而錢鵬飛則是嘟嘟囔囔著“丫頭真沒有禮貌,我們跟她say bye bye呢,她都沒有搭理咱,隻顧著和那個師部的什麼大帥哥在嘀嘀咕咕著!哼哼,回來得好好教訓她下,得懂禮貌。”可看到一臉陶醉的幸福樣的嶽海波,錢鵬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嘿,頭兒今天怎麼這麼開心了啊。”問了幾聲,嶽海波都沒有理睬,錢鵬飛恨恨的嚷嚷著“那個師部的什麼人,可比頭你帥多了,那感覺就像是007裏麵的詹姆斯-邦,要氣質有氣質,你和人家比就是一土冒。要是那位哥哥再有點實力,老大,我看你還是趁早歇菜了吧,放棄丫頭吧!”
“滾!”嶽海波回頭衝著錢鵬飛比劃著拳頭。錢鵬飛倒也老實,悶聲冒出了句“裝甲營的蕭營和司徒指導員來了。”便撒丫子跑開了,邊走還邊在嘀咕著“我這是沒事討挨罵!”
對於蕭揚和司徒濤這兩位裝甲營的軍事主官的到來,嶽海波很不感冒。為什麼?因為就是拿著腳丫子想,嶽海波也知道這兩個家夥所為何事而來,除了是來探探風聲之外,還有什麼啊。
“兩位領導怎麼有功夫來我這裏視察工作了!”嶽海波壞笑著迎了出去,見麵就對蕭揚和司徒濤打著哈哈“要不請到我那裏坐坐去。”嶽海波笑著說到。
“吃完你的飯,然後給我們說說這東京城究竟還打不打了!”蕭揚一副痞子模樣的哼哼著。
“好吧,好吧,去我帳篷裏坐會兒!”嶽海波三口兩口的扒完飯。三個年輕的軍官笑著走進嶽海波充作臨時營部的野戰軍用帳篷內,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東京的情況。
“頭兒……頭兒……嶽營!”錢鵬飛跌跌撞撞的衝擊帳篷裏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一向老成持穩的錢鵬飛喘著粗氣、磕磕巴巴的說到“嶽營,這回出大事了。”
錢鵬飛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讓嶽海波很是不安,瞥了一眼已經站起身來的蕭揚和司徒濤,嶽海波板臉對錢鵬飛吼道“還是中國軍人的模樣嗎?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不知道嗎?”
“說什麼事情!”嶽海波長長呼了口氣對錢鵬飛說到。
“丫頭那架直升機出事了!”錢鵬飛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空管部門失去了他們的聯係。”
“什麼!”嶽海波蹭的站起身來,來碰翻的茶水澆在了手上都渾然不覺,“你說什麼?”嶽海波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錢鵬飛,你要是惡作劇,信不信我罰你收拾整個營地的衛生。”
“具體情況是這樣,在起飛後不久,沿著海岸線飛行的直升機就失去了消息。空管部門怎麼呼叫都沒有應答,脈衝信號也從雷達屏幕上消失了。”錢鵬飛顫聲說到。
“這……飛機……”司徒濤失聲的喊了出來,但強忍著將那最為忌諱的兩個字咽了下去。
“上頭已經開始組織搜索了。”錢鵬飛擠了半天,才冒出了半句話。
嶽海波已然是如同雷打了一樣,呆在了那裏。“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這樣。”嶽海波喃喃著。
“連長同誌,戰士蔣聆前來報到”
“報到?”……“我這邊沒要女兵啊”
“你們不是向魏營長那裏要了一個狙擊手的名額嗎?”……
“對啊,我們是向魏營長提出了增派一名狙擊手的申請要求”……“你……不是…你是說……狙擊手?”
“是的,嶽連長,戰士蔣聆向你報到。”……
“媽的,營裏是不是沒人了,派一女兵給我”
“嶽連長是在懷疑嗎?”
“哦,這倒沒有”……“魏營指定的人哪裏有問題啊”
“嶽連長,你為什麼不允許我去前沿”
“我要向營長反映,說你把一個優秀的狙擊手當醫護兵使用”
“我要的是一個能夠一槍製敵的狙擊手,而不是一個誇誇其談的丫頭片子”
“你……”
“要是戰爭結束了,我就離開部隊,去繼續讀完我的書,然後就跟嶽營一樣,我也會回到那座小城去,去留在那裏,也許那裏才是我們這些經曆過那場保衛戰的人最好的歸宿。”
過去的那一幕幕又在眼前浮現,而那銀鈴樣的聲音一次次在耳邊響起。
看著那瓶孤零零矗在桌子上的純淨水,嶽海波感覺到自己的眼淚就快要不爭氣的流下下來,“是呀,留給你的呢!”蔣聆那調皮的眨眨眼的模樣又一次跳了出來。
“等什麼時候戰爭結束後,一定陪你回那座小城,和你一起在那裏陪伴犧牲的戰友!”……“丫頭,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嶽海波痛苦的閉上眼。
蕭揚、司徒濤對望了一眼,深深歎息著一把扯過正想說些什麼的錢鵬飛“走吧,你們頭兒需要自己呆一會兒。他要是個軍人,他自己個就能夠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