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中國人的火力是在是太猛烈了”同躲在工事後的一個大兵嘟囔著“fuck,我要離開這裏,該死的,我要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
簡一片茫然,離開這裏,該死的戰爭,都是因為這該死的戰爭,fuck,全都是因為華盛頓的那群政客。簡開始後悔起來,他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放棄了那份體麵的工作而加入聯邦軍隊。什麼民主、自由、人權、什麼美國式的民主體製,全都見鬼去吧,簡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怎樣活著離開這裏。
中國人的炮火越來越猛烈了,似乎也打的更準了,鬼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便會消失在那升騰起的煙火中,或是直接的被一枚從天而降的大口徑榴彈炮連人帶工事的磨成一灘血泥。
遠處的厄利孔高炮陣地已經是一片火海了,接連不斷的殉爆聲中,不時的有一柱柱火光衝天而起,伴隨其中的還有美國大兵的哭嚎聲,簡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崩潰了。
漸漸的開始有前沿抵抗部隊潰散下來,那是在海港方向構築防線的海軍陸戰隊第1戰鬥工兵營。簡的心中開始有種不好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似乎剛準備寫點什麼了。脖子上掛著的狗牌還在,這大概是簡唯一能夠感到欣慰的事了,如果這會真要有發炮彈砸下來,即便被炸得稀爛,但隻要狗牌在,自己還總不至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被列為‘失蹤人士’
“也不知道還要忍受多久”有人不滿起來,這樣窩著被中共一頓狂轟猛炸讓很多美國大兵狼狽不堪。想想幾天以前聯軍還高奏著勝利進行曲,攆鴨子樣的追趕著中國軍隊,將他們從堅固的海岸防線一直壓迫到那座小城之中。但現在卻是中國人反過頭來狂追著聯軍一頓死打。
-咣-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不遠處的一個掩體瞬間被炸成了一個諾大的彈坑,連同裏麵的大兵在高高騰起的火光中灰飛煙滅。
麵麵相覷的大兵們恐懼的趴在地上,那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有人開始低聲的抽泣起來。
“就這樣...就…這樣…就這樣沒了…十幾個人啊…就這樣沒了”來自亞利桑那州的科特中士磕磕巴巴的說道,恐懼讓他全身不可抑製的顫抖著。
科特中士話沒能說完,一顆不知哪裏而來的流彈敲開了他的腦袋,鮮血還有白花花的腦漿噴濺的到處都是。簡覺得自己的臉上溫溫的,伸手一抹,全是血,是腦袋被敲開一個窟窿的科特中士的血。簡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幹嘔著,簡偷瞄了一眼載倒在地上的科特中士,這個可憐的家夥再也不用因為恐懼而害怕得顫抖了。原本帥氣的麵容上豁然而開了一個窟窿,暗紅色的鮮血混著腦漿緩緩淌出,臉全花了,一顆眼珠奇形怪狀的吊掛著,簡忍不住又是一陣幹嘔。
幾輛‘悍馬’高機動車急速逃回,顯得那樣的狼狽不堪,-轟-轟-轟-接連的爆炸聲中,火焰從這些裝甲薄得不能再薄的機動車中噴湧而出,渾身是火的乘員掙紮著跳下車,痛苦不堪的嚎叫著、撲騰著,但很快的便再也一動不動。一股人體燒焦的味道彌散在火藥味甚濃的空氣中。
大地在陣陣的顫抖著,戰車履帶的鏗鏘聲越來越近,簡已經可以聽到那沉重的金屬履帶碾壓地麵的聲音、柴油發動機的嘶吼聲。
“中國戰車,中國戰車”有人大喊起來
各種輕重火器一起開火,40毫米榴彈連續的炸成一團,簡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衝出夜幕的中國戰車那棱角分明的楔形炮塔。
5.56毫米彈叮叮當當的敲打著坦克裝甲,絲毫不能夠阻擋中國戰車的前進,幾輛龐然大物噴吐著火舌勢不可擋的碾壓過來。尾隨其後的中國步兵用猛烈的火力壓製著聯軍的抵抗,街麵幾乎被打的如同沸騰的粥鍋一樣。
一發‘陶’式導彈呼嘯而出,如同一團燃燒著的利劍一樣紮入一輛橫衝直撞的中國坦克的車身內。伴隨著一陣篩抖,整個戰車的各個角落如同火山噴發樣的噴濺出道道火柱,戰車在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中,伴隨著煙雲四分五裂。
爆炸的氣浪將三名掙紮著爬出坦克的中國坦克兵掀翻在地,幾名步兵在同伴們拚命的火力掩護下試圖救出渾身是血的三名坦克兵,但他們很快的被聯軍密集的彈雨撂倒。七八具中國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彈坑累累的街麵上,血流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