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都有,上刺刀”司徒滿懷悲壯的大聲吼道。
既以盡責,麵對如潮樣湧來的美軍,戰鬥到最後一槍一彈的中國軍人選擇了殊死一戰,戰死沙場、何須馬革裹屍。隨著刺刀出鞘的聲音,一個個渾身是傷、衣裳襤褸的中國人相互攙扶著緩緩的站立而起,明亮的刺刀哢哢的挑起,滿是破洞的八一軍旗迎風而展,呼呼的在飛揚的朔風中漫卷。
“蕭連長,你看”受傷的炮長指著大堤的方向失聲的喊道
猛然回頭的蕭揚看到大堤上那麵獵獵飛揚著的戰旗,淚如雨下,他知道大堤上的守軍正發起最後的衝鋒,在鮮紅的八一軍旗下,隻有戰死、絕無被俘的的中國軍人。喉嚨卻是哽咽了,盡管蕭揚的心中充滿了痛楚,卻發不出一點的聲音,戰爭讓他失去了太多太多的胞澤,見慣了戰友犧牲的他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悲憤,淚無聲的從雙頰滑落。
機槍手衝著蜂擁而上的美國大兵射出最後的一梭子彈,砸毀武器,毅然的抓起上了刺刀的步槍衝向敵人,投出最後的手雷,數十名英勇的共和國戰士無所畏懼的挺槍躍出。
天空中傳來雷鳴般的噴氣引擎的呼嘯聲,成群的‘FBC-1A飛豹’戰鬥轟炸機俯衝而下,空射導彈帶著劃破長空的尾跡準確的命中不可一世的‘M1A2SEP艾布拉姆斯’,攻頂戰鬥部輕易的撕開‘艾布拉姆斯’薄薄的炮塔頂部,將其點燃成一團劇烈燃燒著的火球。密集的航空火箭彈如雨樣的傾瀉在四下奔逃的美軍戰車群中,一輛輛‘悍馬’高機動車被爆炸的氣浪掀翻、扭曲成一堆變形的金屬殘骸。抵阻航彈呼嘯著落下,-轟-轟-轟-的爆炸聲中,大地被在一次的點燃,煙與火交織成一張鋼鐵的死亡之毯。
遠處的地平線處,無數的武裝直升機如蝗樣的從天地之間爬升而出,‘紅箭’反坦克導彈在天空中割裂開一道道煙白的尾痕。
洪潮樣的坦克、裝甲戰車從遠處的坡地處湧來,99D式主戰坦克楔形的炮塔從硝煙中透出,行進間的集火射擊,整齊的步坦協同隊形,一切一切都顯露著王牌軍的風采。連續的兩輪行進中射擊便壓製了美軍海軍陸戰隊的裝甲反擊。一枚枚‘紅箭’反坦克導彈從發射車上閃出一道道火光,流星雨樣的射向轉向機動的美軍戰車群,綿密的爆炸聲不斷的響起,一輛接著一輛的美國戰車被炸的煙火四起,慘遭斬首的‘M1A2SEP艾布拉姆斯’坦克癱在一邊,大火從被炸飛的炮塔連接處噴湧而出。
輪式的120毫米6X6坦克殲擊車和BK90式反坦克車機動衝出在99D式主戰坦克群前,一陣火光閃出,120毫米長杆穿甲彈帶著尖利的破甲聲撕裂開美軍坦克的正麵裝甲,炙熱的金屬射流迅速的點燃戰車內部,熊熊燃起的大火點燃艙內的彈藥,並發生猛烈的殉爆。
“久違了,第6裝甲師”看著成群的99D式主戰坦克從大堤下湧過,右臂受傷的司徒濤癱軟著坐下,喘著粗氣。一架架武裝直升機轟鳴著掠過頭頂,旋葉卷起的旋風揚起漫天的沙塵。不時的有一兩架運輸直升機在戰場的製高點位置低空懸停,放下滑降索,一隊隊裝備精良的機動步兵滑降而下,迅速的占領位置。
“媽的,王牌軍就是王牌軍,打起仗來都真麼囂張”蕭揚齜牙咧嘴的說到,兩肋的陣陣傷痛讓他不得不發出痛苦的哼哼聲。
看著第38集團軍的裝甲部隊如同趕鴨子一樣的追殺著狼狽逃竄的美軍陸戰隊,堅守了數日,成功牽製住美軍增援海港方向的企圖,遍體鱗傷的戰士們終於可以稍稍的休息一下了,枕著陣地上的彈藥箱,相互打著趣,或是抽上一根煙,等待著衛生員處理傷口。隆隆而過的坦克戰車群上,第38集團軍的兄弟戰友們默默的注視著,無聲的向著英雄致禮。
天空中,一架接著一架的戰鬥轟炸機在低沉的轟鳴聲中呼嘯而去,成群的武裝直升機流星樣的掠過,坦克、裝甲車長龍樣的湧向海港方向,中國軍隊最後的攻擊即將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