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節(1 / 2)

華盛頓-白宮-橢圓形辦公室,曾經意氣風發的美國總統失去了往日整天洋溢在臉上的那股自信與傲慢,麵對著會議中內閣成員的爭吵不休,滿臉頹廢之色的總統隻是獨自窩在沙發內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我想我們已經是輸了這場戰爭,沒有什麼再比現在的局勢更糟糕的事情了”說話的是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做為一個純粹的軍人,他很清楚那些在中國國土上的美國軍隊所麵臨的危險,從一開始他就反對這場戰爭,但在利益永遠為首位的國家政治環境內,憲法明確規定不得幹預政治的軍隊說話的聲音能有多高呢?

雖然軍事是服務於政治,就連克勞塞維茨也稱“戰爭是政治的延續”,但不同於政客們的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是不需要有過多的政治頭腦的,作為軍人所需要思考的隻是怎樣去擊敗對手、戰勝對手,用武力迫使對方屈從,接受己方所提出的政治條件。然而軍人卻必須得要有敏銳的政治眼光,能夠恰到好處的充分利用政治環境實現自己的戰術、戰略意圖。《孫子兵法》中“上兵伐謀”也就說的這個意思,同樣的克勞塞維茨的那句“戰爭是政治的延續”也是同樣的意思,戰爭永遠都是服務於政治的,所以政治也是軍事解決手法之一,這看上去似乎很矛盾,但卻是緊密相關聯的。

所以和那些隻會侃侃而談的政客們不同,習慣於站立在軍事角度進行反向思維的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懂得如何能夠在目前糟糕的局勢下盡快收場。然而作為軍人的他也知道,自己所理解的那種結束目前糟糕戰局的方法根本不會被任何人所采納。

“無條件的從中國撤軍?”國家安全顧問幾乎是尖聲大叫著跳起來,就如同一隻掉進開水鍋裏被燙傷的貓一樣。

“將軍,您所提交的戰爭解決方案竟然是無條件從中國撤出作戰部隊?難道這就是您的解決方案?”漲紅著臉的國家安全顧問指著手裏的一疊由國防部和參謀長聯席會議共同提交給白宮的戰爭解決方案。

“我想這大概會是21世紀最為愚蠢的一個笑話了,讓世界上最為強大的美國軍隊垂頭喪氣、顏麵掃地的卷鋪蓋離開東亞,上帝啊,我想將軍您的這份所謂提案不是在和我們開著愚人節的玩笑吧。” 國家安全顧問略帶嘲諷的看著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

戰爭打到了這樣的份上,盡管很多美國政客都不想承認,但事實已經毫無懸念的擺在了他們的麵前,這場戰爭中,美國軍隊已經輸了,輸的幹幹淨淨。隻是很多人都不這樣認為,或許是不願意這樣去想。在諸如國家安全顧問這樣的政客的眼裏看來,中國戰場上,美軍並沒有輸,隻是一時的失去了主動權而已。如果總統願意,派遣更多的作戰部隊前往大洋彼岸,或許戰場的情勢還會再次的發生逆轉。

政客永遠隻會把利益看在首位,什麼狗屎軍人的榮譽,什麼戰爭的解決方法,全是屁話。美利堅合眾國的軍隊隻是政客手裏實現利益的工具。贏得了戰爭,獲得了利益則皆大歡喜;失敗了有軍方來做替罪羊,這就是美國的軍隊與政治的關係。

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將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當他率領美軍重返菲律賓的時候、當他榮任駐日美軍總司令的時候,在媒體吹捧下的麥克阿瑟絕對是美國人心目中的英雄,然而在朝鮮戰爭中,這個英雄卻又在政客、媒體的雙重抨擊成為了一個無能的傲慢者。作為一個失敗者、作為一個替罪羊,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在留下了那句 “我的軍人生涯現在就要結束了,慢慢地消逝了,一個按上帝的旨意盡心竭力的老兵消逝了。再見!”之後徹底的從美國軍界消失了 。在美國軍政界,軍人隻是政治利益的工具而已。要不像施瓦茨科普夫一樣,在海灣戰爭中揚名而後激流勇退,要不就像越南戰爭中的威斯特摩蘭那樣身敗名裂。

靠坐在沙發椅上的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笑了笑,隻是自顧自的端起了手邊的咖啡杯,任由氣急敗壞的國家安全顧問在喋喋不休。

一名助理官員悄悄的走進‘硝煙彌漫’的辦公室,低頭附耳與國務卿輕言兩句。

“對不起,先生們,我想我們有新的消息了” 國務卿打斷了國家安全顧問的滔滔不絕,“我們的盟友,亞洲的那個小矮子又生事了”

“那群上竄下跳的黃皮猴子又想幹什麼,難道他們還沒有吃透中國人的苦頭嗎?”總統呢喃著示意打開電視機。

有時候新聞媒體的報道甚至比國家決策者收到的消息都還要早,這得益於窮追不舍、不斷挖掘新聞的記者們的敬業精神,以及超猛發展的資訊年代。

“這裏是記者從東京發回的連線,現在我們能夠看到在皇宮前麵已經雲集了很多的日本軍人。對的,我想那的確是日本自衛隊的作戰武裝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