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龍隻思考了兩秒鍾,就跳回房間裏麵,指揮人脫衣服。
那個在床上睡覺的大漢,身高比他差點,但夠胖,數錢的家夥到現在還沒醒,和小賊的身材差不多瘦小,兩人穿上對方的衣服,徐勁鬆和餘竹負責押兩個俘虜在後麵,用膠帶把數錢的家夥綁在隻穿著內褲的大漢背上,由他來背這個家夥下樓,但現在徐勁鬆拿著手槍跟餘竹在房間裏守著俘虜等消息。
齙牙哥反複的在房間裏麵到處尋找可能留下的痕跡,連魚線尼龍繩之類都找個包裝了,最後還看見有個賬本,和兩部移動電話,不客氣的收走。
陸文龍把大的一包床單包裹裝滿鼓鼓囊囊的錢下樓,扛在右肩頭遮住了臉,也遮住了他放在頸項和包袱之間用左手抓持的手槍。
張揚扛小包,也遮住了臉,但他就沒拿任何武器,也是真夠相信陸文龍的,低著頭慢吞吞的比陸文龍慢了一層樓的梯步,走下樓去。
沒人在樓道上,陸文龍隻看著自己腳下的樓梯,走到最後一段台階轉折處的時候,就明顯聽見下麵有紛亂的腳步聲和打開車門的聲音,帶著棒球帽的他飛快的半抬頭把包袱轉身一下瞥了一眼又恢複原狀,保持穩定的步伐下樓,看上去一大包鈔票的確夠沉重。
那些女子做牛做馬的血汗錢,是夠重的。
陸文龍無喜無悲,食指在扳機上輕輕撫動一下,他不敢確認自己是不是會忍得住不扣動扳機。這條線上的所有人。就跟他在滇南道遇見的那些毒品販子差不多。在他看來都沒有留存的必要。
他們已經徹底喪失了做人的道德底線……
三個人,應該是有三個人在這輛越野車上,現在已經拉開了尾廂門和後排門,駕駛座上的人隻是把手伸出來搭在車窗上,副駕駛和後排的開了門,眼巴巴的等著。
陸文龍快速評估了一下現場,就好像在棒球場上閱讀對手的外野手,遊擊手位置一樣。鬆開用脖子和包袱夾住的手槍,伸出左手到腦後給後麵的張揚無聲的招招手指,小賊就加快點腳步,緊跟在陸文龍身後。
陸文龍低著頭走下樓梯,把包袱快速的一下顛落在尾門尾廂,一個人急切的探身伸手從縫隙摸:“金額是多少?”另一個已經回身到前麵上副駕駛的座位,張揚在陸文龍身後碰了一下,陸文龍左手就抓住手槍猛然下劈,槍把一下就砸在這位的脖子上,陸文龍腳步不停。加快幾步繞過尾門衝上前去,追上那個已經拉開副駕駛門的家夥。鐵棍般結實的左手臂一下就鎖住了對方的脖子,重重的順著他的大力撞擊一起衝撞進副駕駛座位上,左手的手槍已經穩穩的抵在已經感覺不對,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駕駛員頭上:“抱頭!”
從瞥見後視鏡裏麵似乎突然有個什麼大動作,到風馳電掣一般衝撞上來的動作隻有一兩秒的感覺,駕駛員真的呆若木雞,對冰冷的槍口沒有任何反應,就呐呐的舉手抱頭:“兄……弟,哪條道……”
陸文龍撥了鑰匙沒好氣:“閉嘴!”對後麵喊:“通知下來!”
張揚趕緊打電話,然後掛了就試圖把昏厥在尾廂的家夥塞進去,居然漲紅了臉都搬不動!這家夥也太沉了,當然更大的原因是張揚的確有點單薄。
還好,後麵餘竹打頭扛著包,徐勁鬆用槍逼著大漢背著同夥也一起下來,立刻就能幫手。
陸文龍幾乎把身下那個家夥壓了個半死,開始還在劇烈掙紮,等他鬆開手臂起身的時候,幾乎都半昏迷了!
餘竹帶下來的繩子派上用場,簡單的捆綁一下,把這五個人就跟貨物一樣,死死的塞進七人座的後排空間,餘竹抱了小賊坐在前排,徐勁鬆用錢包袱當掩體,隔開自己跟五個綁住的家夥,一瞬不眨的用手槍指著他們,陸文龍開車。
實在是這三個協同的家夥都不是動手派,還好陸文龍一個頂幾個。
開出去,果然街上警車之類的都不見了蹤影,也沒人來查車,等到了停車場外,餘竹和小賊趕緊去開了自己的車過來,把包袱裝過去,但人都還是徐勁鬆盯著。
一口氣開回阿林的修車廠。
陸文龍看看這五個剛抓到的家夥:“一起,送回猛子的山寨,順便裝一車日常生活用品上去,爭取給上麵修條路。”
這邊的人手就多了,把五個俘虜綁得嚴嚴實實,陸文龍沒半分憐憫:“帶上去給上麵的認人,如果是作惡多端的,直接騸了,給我在上麵綁嚴實了,回頭我要去看的。”
王猛已經帶著那些女人走了,這邊剩下是他的弟兄,叫一聲好,就紛紛裝車:“船哥剛說了,路上的路障啥的都撤了,現在已經沒警察查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