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比咱們的‘阿帕奇’強多了,和美國佬的‘科曼奇’倒是差不多,什麼時候大陸的軍工也這麼有審美觀了。” 看著兩架墨綠塗裝的‘武直-14’從自己編隊的上方做一個側滑,高速脫離編隊,撲向八代市的最核心位置,坐在指揮機內的陳守田上校覺得酸酸的。以前台灣軍隊剛裝備美製‘AH-64D長弓阿帕奇’攻擊直升機的時候著實欣喜了一番,到底是和美國人的裝備在同一水準了,除去已經被五角大樓叫停的‘RAH-66科曼奇’偵察攻擊直升機計劃,怕是這個世界上再難有哪一種武裝直升機能和‘長弓阿帕奇’相抗衡了。
那個時候,剛裝備了‘AH-64D’的時候,台獨政客們都覺得自己的腰杆硬實了許多,空騎旅裏麵的一些高層泛綠軍官也整天狂妄的叫囂著和中國一戰。盡管在陳守田的眼中看來,哪些不知天高地厚要和中國‘以武拒統’的‘本土人士、真正的台灣人’的謬論是那樣的可笑,但‘AH-64D長弓阿帕奇’還是讓陳守田的心中泛起漣漪。
的確‘AH-64D長弓阿帕奇’是一種極其先進的武裝直升機,大陸的‘武直-10’、歐洲的‘虎式’、南非的‘茶隼’甚至是俄國人的‘卡-50’都不能與‘阿帕奇’真正抗衡。
可是現在呢,‘AH-64D長弓阿帕奇’算什麼,當‘武直-14’出廠之時,國防部也邀請了這位曾經的‘國軍陸航天才’、甚至是在整個中國陸航部隊中,對戰術理論、飛控操作都有深厚經驗的陸航軍官前去參加儀式。作為首批在美國接受‘AH-64D長弓阿帕奇’,並完成全部飛行課程,同樣見多了美國人對自己的無禮和嘲諷的國軍軍官,當陳守田第一次見到渾身上下閃動著灼灼光華的‘武直-14’的時候,他還是震驚了。簡直就是科曼奇,但卻又是那樣不同,很難想象這是曾經出於被外國軍工企業嘲笑著連子彈都不會造的中華民族的手中,那一刻,陳守田甚至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一個真正的軍人不會參與到政治中去,巴頓是這樣的、張靈甫是這樣的,陳守田也同樣是這樣的,盡管真正的軍人的後來結局都是很糟糕。在陳守田心中,軍隊便是唯一,他隻想做好自己作為軍人的本責。但作為炎黃子孫,在他的心中,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戰爭的爆發,因為戰爭一旦爆發,他將難以作出抉擇。打、和維護國家主權統一的正義之師相抗,那是背道而馳,陳守田知道那樣自己將會被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架上,成為一個萬人唾棄的分裂分子;不打,卻又愧對於自己的軍人職責,這也是一心想做一個標準職業軍人的陳守田所難以接受的。
戰爭終歸是爆發了,但陳守田卻並沒有去過多的擔心他的憂慮。在戰爭爆發之初,他指揮的第601空騎旅遲遲未動,任憑軍方高層怎樣嚴斥,但601旅卻是依然按兵不動。這個時候的陳守田知道自己心中的民族大義戰勝了一人之榮辱。
接到上峰的撤職令之後,陳守田倒是長舒了一口氣,至少不用去為難了。但601旅卻並不如陳守田這般幸運。新來的指揮官接替了陳守田的旅長職務,這是一個深綠的台獨激進分子,但是除了激進他也不會什麼了。在接過指揮權之後,這位深綠人士立即下令第601空騎旅出擊,給予中國登陸部隊予以殺傷。
和台軍中的很多軍官一樣,第601旅很多官兵拒絕為台獨而戰,不少校級軍官甚至以“我們是國軍,不是台軍。我們是中華民國,而不是台灣共和國”為理由斷然拒絕了出航任務。隻有同樣是泛綠人士的突擊直升機營指揮官帶領著十餘架‘UH-1’通用直升機去了灘頭前沿。那些混蛋可能是平常作秀作習慣了,還沒等他們的編隊抵達中國軍隊的登陸場上空,便被呼嘯而來的防空導彈打的七零八落,甚至有多架‘UH-1’通用直升機被PZG95B式彈炮一體防空係統打的淩空爆炸。
“不懂得政治的軍人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因為克勞塞維茨說過‘戰爭隻是政治的延續’何為真正的軍人?真正的軍人當有自己的榮譽,當有自己的大義。而且他們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和熱血來捍衛那份榮譽、那份大義”這是時任駐台灣特別行政區三軍聯合指揮官的蔡興宇中將在和解甲田中的陳守田長談時所說的話。其實當陳守田決定601旅按兵不動、當他在聯軍侵入台灣後,與登陸台灣的中國軍隊廝殺開、而且祖國大陸的衛國戰爭也正處於最危急的時候,義無反顧的率領一支曾經的‘國軍’與中國大陸軍隊一起在台東抗擊聯軍登陸部隊的時候,陳守田就已經知道了何為自己的榮譽、何謂自己的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