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皺著眉頭,拿著卡尺在被擊毀的90式坦克的車體彈洞上測量了幾個數據,開口說到“還有這玩意也是個垃圾,造價8億6千多萬人民幣。三菱重工真他媽的把日本政府當財主鬥,搞了個這麼昂貴的戰車竟然這樣不堪一擊。怎麼說呢,叫性價比太差。”
蕭揚的話引得一種軍官笑了起來,司徒濤笑著說“世界各國目前裝備的主戰坦克,其正麵裝甲都無法防禦我們140毫米口徑滑膛炮的,就拿我們的2號彈來說吧,長杆尾翼穩定鎢芯脫殼穿甲彈的破甲深度,再對比下現在各國坦克的正麵裝甲厚度,大家就很容易看到這樣的數據。不過日本的東西昂貴也不是一件兩件了,99式自行榴彈炮、F-2戰鬥機,每一件都是昂貴的離譜。”
“真他嗎的惡心”蕭揚摘取滿是血汙和殘跡的手套,指著破散的車艙中那一具燒得焦黑、宛若木炭的屍體說到“走,去前邊看看。”
陣亡的中國士兵的遺體被裝進裹屍袋中,停放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下。這些陣亡者的大多數都是各偵察部隊或者特戰分隊的偵察兵、特種兵。為了能夠給予海灘登陸場的兄弟部隊以更多的時間,擅長於機動奇襲、偵察破壞等特種任務的他們卻依然的打起了自己處於劣勢的阻擊作戰,完全輕裝的他們靠著自己的血肉之軀毅然的頂住了日軍一個摩步團和一個團級規模混成戰鬥群的數次進攻,直至援軍的到來。偵察兵們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各偵察、特戰分隊都損兵折將,那一大堆身份牌足以看出。一具具曾經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化作躺在裹屍袋中的冰冷的屍體。
一群神情萎靡的俘虜埋頭蹲坐在地上,四周圍著十來個荷槍實彈的中國士兵,兩輛‘東風鐵甲’停在旁邊,探身在護盾後的機槍手不時的轉動著12.7毫米重機槍、惡作劇似的發出子彈上膛的聲音,黑森森的機槍口著實讓這些神情緊張的俘虜們很是不安。幾個死硬分子不時的遭來恨的牙癢癢的中國士兵一陣拳打腳踢。
一個軍官模樣的日本人剛開口喊了兩聲口號,便被旁邊的中國士兵一槍托砸了個頭破血流,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蕭揚微微皺起了眉頭,抬眼看著轟鳴駛來的直升機“戰地記者們就要來了,讓部隊注意情緒,別給咱外交部門增加麻煩,我們得注意國際輿論影響,別讓人家說我們搞虐俘。處決戰俘的事情這個時候別給我搞出來。”
“操,和這群狗日的講人道,南京大屠殺的時候,他們不也這樣對付咱們放下武器的國軍嗎?……”旁邊的一個少尉軍官冒出一句。
蕭揚瞪起眼睛,將少尉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
“難道我們要和禽獸相比”蕭揚問到“話再說回來,有些事情也不是在媒體前做的啊。畢竟國際輿論要鋪天蓋地的講咱們集體處決戰俘,那影響也太壞了,到那個時候,上頭被輿論逼急了,也會送幾個人上軍事法庭的。”
“所以,某些事情背著媒體可以做,但要做的幹淨”蕭揚揚揚嘴角,壞笑著補充道。
成群的直升機轟鳴著懸停低空,輕型車輛被吊裝下來,端著槍的士兵們衝出機艙,分散建立警戒防線,第54集團軍的先頭部隊來了。
一些中國士兵在滿是殘骸、屍首的戰場上,趟著和滿血汙的泥濘打掃著戰場,收攏武器裝備、淘些戰利品、紀念品。一具具的日軍屍體被堆在一起,等待掩埋。幾個背負著火焰噴射器的士兵用竄湧而出的火龍清理著滿是碎屍、殘骸的戰場。大雨後,血肉橫飛過的戰場是很容易爆發疫情的。技術人員們忙著收集各類技術數據,以供武器研究部門、軍工生產部門參考數據。
呻吟聲,酒精、紗布、滿是鮮血的藥棉、止血繃帶、嗎啡,臨時救護所的軍醫、醫護兵們忙著處理傷員,包紮傷口、處理急救,確認救治等級,重傷員由醫護直升機直接送往海麵上的醫療艦,在搶救處理後在後送至衝繩島的戰區醫院、或是送回國內軍事醫院接受後方療養。不斷的有塗著紅十字的醫護直升機轟鳴起降。
蕭揚皺了皺眉頭“損失這麼大。找到嶽海波了嗎?”蕭揚問到
“還沒有,我已經讓人聯係其他兄弟單位了。”司徒濤收回望著遠處忙碌著接防的第54集團軍的目光,神情沮喪的說到“畢竟整個阻擊線上的作戰單位太多了,偵察部隊、特戰分隊多達六、七個單位,我已經和幾艘醫療艦聯係了,讓他們一有情況就通知我們。”
“老嶽一定不會有事的,那麼慘烈的衛國戰爭、那樣血腥的城市保衛戰,他都活下來了。”蕭揚低下頭“查清楚,和師裏也聯係下,活著找到他人,死了就是屍塊也給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