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輛2005式主戰坦克就如同史前巨獸一樣,噴吐著火舌,向著慌忙開始組織反突擊的日軍衝了上去,整個衝擊正麵就如同一個勢無可當的戰陣一樣,如同一個收割生命的割草機一樣的碾壓過來。140毫米高壓滑膛炮不斷發出沉悶的怒吼,楔形炮塔上的並列機槍潑灑著一幕幕金屬彈雨,刺穿迷離著的雨幕,將死亡降臨在日本人的頭上。
兩輛殘存的90式坦克衝了上來,一枚120毫米穿甲彈呼嘯而出,打得位於三角衝擊隊形尖兵位置的那輛2005式主戰坦克火光四起、煙霧嫋繞。
然而這輛2005式坦克隻是停在了原地遲疑了片刻,繼而又蹣跚著碾壓過來,前掛的附加反應裝甲塊被打飛了不少,整輛坦克絲毫未受到損失,120毫米穿甲彈絲毫沒有帶給這輛鋼鐵巨獸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沒等日本人從驚愕中醒過神來,這輛2005式坦克已經轉過炮塔。
一枚140毫米鎢芯長杆尾翼脫殼穿甲彈呼嘯著撕開一輛來不起做機動後撤的90式坦克的正麵裝甲。
整輛90式就如同患了瘧疾的病人一般,篩抖著打起了擺子,繼而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一股噴湧而出的火光中,諾大的坦克炮塔如同開瓶的香檳篩子一般,-啵-的飛了出去,火柱從坦克殘骸的各個縫隙間噴湧而出,而炮塔座圈更是如同噴發的火山口一樣,火焰衝天。
左右兩側位置上的其他四輛2005式坦克立即壓了上來,整個三角衝擊隊形拉開成一字橫隊。轉動炮塔對轟鳴著四散脫離的日軍戰車一一點名。那些薄皮輕甲的輕裝甲車在殺氣騰騰的2005式坦克的麵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全無換手之力。
一些膽大的反戰車扛著MAT反坦克導彈、或是阿皮拉斯反戰車火箭彈,冒著中國戰車群猛烈的火力衝了上去。很少有人能夠鎖定那些咆哮而來的中國坦克,他們多數人還沒來得及瞄準自己的目標便被機槍火力撂倒或是被呼嘯而下的殺爆彈給撕扯了個粉碎。而更令日本人錯愕的是,中國坦克上的激光眩目儀、主動防禦係統、紅外線幹擾機這些主動防禦措施更是使得日軍的反坦克武器全然失去了作用。
一排炮彈越過衝擊的坦克群,炸出一排火牆,四輛PZG95B式彈炮一體防空係統從後續位置壓了上來,四聯裝25毫米速射炮噴吐的火球將柔弱的人體炸成一堆碎肉,雨夜中滿是一道道穿梭的曳光彈和火樹銀花般的彈痕。火舌燎動,一片血雨腥風。
剛剛還殺氣騰騰準備一舉撕碎偵察兵防禦線的日軍全線崩潰,編成有三個機步連、一個坦克連、一個重迫擊炮連以及一個炮兵連的混成戰鬥群,在重裝甲的中國主戰坦克營的麵前毫無還手之力。一個90式坦克連在拚死防守陣地的中國偵察兵的麵前損失慘重,剩下的兩輛還沒能和中國坦克真正的對陣一番便被屠了幹淨。剩下的三個損失慘重的機步連以及重迫擊炮連和炮兵連就更是下場悲慘了。
高機動車、87式裝甲偵察車這類的輕裝甲車不用說和中國坦克硬碰硬了,戰鬥車甚至有一輛2005式坦克在高速衝擊中,憑借著自己剽悍的身軀將兩輛高機動車撞的扭曲如麻花一般的殘骸。
就是那些96型輪式戰車、89式步兵戰車的命運也好不到哪裏去,呼嘯而來的穿甲彈在撕開裝甲之後,往往在車艙內帶來巨大的傷亡,穿甲彈體本身和彈著點附近的部分裝甲在瞬間高壓下被融解成為高溫射流。當裝甲被擊穿後,沒有融化的彈體和裝甲射流及碎片在戰車內部飛濺,帶給乘員的殺傷力可向而知。
至於那些155毫米自行榴彈炮和120毫米重榴彈的命運就更慘了,點名式的炮擊足夠將這些裝甲防護糟糕透頂的火炮撕扯的粉碎。
全線崩潰的步兵在成群衝來、噴吐著火舌的裝甲部隊的麵前,就如同秋收的麥子一樣,成堆的被撂倒、如同破爛的西紅柿一樣被沉重的履帶碾壓入其中,在飛卷的履帶下變成稀爛的血泥。一些做著最後的徒勞的抵抗的日本人隻能絕望的掃射著那些咆哮而來的中國戰車,子彈敲打在戰車的鋼鐵裝甲上叮叮當當作響,迸發出四濺的火星。
雨漸漸的小了下來,整個黎明前的夜幕完全的被映射的一片火紅,一堆堆燃燒著的戰車殘骸就似同野營的篝火一般散落在夜幕中。不時的迸發出一兩聲巨大的殉爆聲。飄零著的小雨中的空氣沒有絲毫的清新,而是彌散著一股股刺鼻燒焦的味道和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到處都是破爛的金屬、被擊毀的戰車零件和日軍遺棄的武器,零星的槍聲仍在響起。不斷的有一兩枚曳光彈劃破天際,紛飛在被染成血紅的夜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