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節(2 / 2)

四輛90式坦克氣勢洶洶的砸出一輪榴彈之後,驟然的加速,惡狠狠的撲了過來。前導指揮坦克上,一名日軍指揮官不知死活的從車長指揮艙蓋處探出腦袋,捂著耳機,對著尾隨在坦克後的步兵指手劃腳的下達命令。

趴在掩體內的蔣聆早已經受夠了日軍鋪天蓋地的炮擊,看到這個送上門的獵物,不由的冷笑連連。緩緩的架起自己那支88式狙擊步槍 ,習慣性的往卡入一個壓滿5.8毫米狙擊彈的彈匣。調整了瞄準鏡,距離、風速、修正方位。蔣聆微微沉吸了一口氣,十字線緩緩的壓在那個日軍指揮官的腦袋上。

蔣聆一直以來有個習慣,一有時間便用小銼刀小心的打磨彈頭,直至將彈頭打磨的尖利尖利的,並在彈頭上留下幾道不規則的劃痕,經過這樣處理後的子彈在射入人體的時候,會發生劇烈的翻滾攪動,從而將組織內髒絞的稀爛,甚至會產生達姆彈的效果。蔣聆可不會去想這樣做是不是很殘忍,見多了戰友的犧牲,原本柔弱的女孩已經迅速的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軍人、一個對待敵人冷酷殘忍的狙擊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對戰友的殘忍,槍與槍的對決中,敵人的槍子可不會應為你的仁慈而不奪取你的生命。隻有用呼嘯而出的子彈剝奪敵人的生命才是對自己、對戰友們的生命負責。

蔣聆稍加的修正了方位,透過十字線,死神已經悄然的鎖定了那個不知死活的日軍指揮官的腦袋。戰車隆隆,拉開散兵線的日軍步兵三兩成堆的在延伸炮火的掩護下緩緩推進。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那個探身在車艙外的日軍指揮官環視了一下四周,本能的縮了縮頭,鑽向車艙,左手拉動車艙頂蓋。

就在日軍軍官縮回腦袋的那一瞬間,一直靜靜憋著那口氣的蔣聆-呼-的將肺泡內壓抑著的濁氣呼出,右手食指微動,-砰-一聲尖利的槍響撕裂坦克車震徹大地的轟鳴聲,透過隆隆的炮火聲,直刺雲霄之上。

尖利的5.8毫米狙擊彈在火藥作用力下,沿著88式狙擊步槍的膛線高速旋轉而出,炙熱的金屬彈丸透過那重重雨幕,固執的沿著自己的軌跡前行,直至那堅硬的頭蓋骨擋住了它的去路。強大的金屬動能勢不可擋的敲開那層堅硬的顱骨,一頭紮入柔弱的人體腦組織中。急速飛旋著的彈丸在停止作用力的作用下,瘋狂的翻滾著攪動著,直至將那柔似豆花的人腦組織絞的稀爛,方才停了下來。

尾隨在坦克後麵的日軍都被驚呆了,眼看著正對著他們指手畫腳、布置攻擊方向的連指揮官猛然的一驚,試圖探身回車艙內。然而就在瞬間,指揮官的防護盔連同他的腦殼一起高高飛起。熱氣騰騰的灰白色的腦漿和著猩紅的鮮血噴灑而出,就如同一抹白色摻紅的油漆一樣的灑滿坦克的炮塔,淋在戰車的裝甲上。失去半個腦袋的屍體軟軟的癱回車艙內。

沒等到日軍反應過來,數枚反坦克火箭彈接連呼嘯而出,按照事先的部署一發火箭彈攻擊一輛坦克,後備的發射小組再給及未摧毀的漏網目標補上一發,以確保擊毀。由於是從側麵攻擊,近距離上,90式坦克的側甲根本無法抵禦FP-98式火箭彈的攻擊。劇烈的殉爆迅速的將四輛90式坦克炸成四堆燃燒著的車輛殘骸。尾隨在坦克後的步兵被殉爆的氣浪卷飛一片。

緊接而來的是數十枚槍榴彈的攻擊,那些搖曳而下的槍榴彈帶給無遮無擋的步兵的殺傷力是驚人的,無數紛飛的預製破片四濺而出,劈頭蓋臉的射向那些到處亂竄的日本兵。傷者的慘呼聲接連而起,連續的爆炸聲中,火光不斷滕開,如同炸開的焰火一般的四射騰放,是那樣的光彩襲人,但又是那樣的充滿死亡的猙獰。

疏鬆的隊形讓日軍的損失並不大,偵察兵們的一輪攻擊給他們帶來的更多是慌亂。損失了四輛90式坦克和一些步兵後,日後撤到了攻擊出發線的位置,重新組織進攻。

“灘頭方向怎麼樣。”嶽海波問到“有什麼進展?”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能夠恢複登陸作業。另外灘頭方向的登陸部隊已經轉入防禦狀態,正在抵禦日軍的反撲,目前戰況激烈,暫時還不能給予我們支援”通訊員答道

嶽海波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次擊退了日軍的攻擊,純屬是巧合而已,誰也沒想到那個不知死活的日軍指揮官會膽大妄為的探身在車外指揮,蔣聆的那一槍就幾乎瓦解了敵人的這輪攻擊。不過這樣也好,日軍組織新一輪的攻擊還需要時間,這樣也就起到了牽製敵軍的作戰效果。不過日軍下一輪的攻擊肯定會更加的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