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隻走狗都這麼囂張,你的主子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滾,別讓我再看見你。”淩浩隨手廢了黑衣人的鬥氣,甩手將他丟出酒館。
“老人家,礙事的人已經處理了,你可以慢慢說。”眾人在淩浩的示意下,讓開一個空位,請老板坐下細談。
“唉,你們應該盡快離開,不然就來不及了。”老板拗不過淩浩,隻得坐下。
“老人家,你放心好了。什麼樣的陣勢我們沒見過,在這玄冥城裏還沒有人能威脅到我們。”淩浩安慰著老板。
“唉,你們問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從淩浩等人的態度上看來,他們顯然是不問個明白是不會罷休的。
“那你先告訴我們,為什麼你要急著要我們離開玄冥城?”寒月首先問道。
“還不是因為現任的城主,這位城主好色成性,被他看中的女子,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魔掌的。”老板痛心地說道:“原本我們玄冥城是多麼熱鬧、多麼繁華的一座城市啊。卻被他攪得烏煙瘴氣,不但過路的商旅越來越少,連原本城裏的居民們都想盡辦法要逃離玄冥城。”
“那就沒有人能管他?黑暗教廷的人呢?懲戒所的人呢?”俞靑雲忍不住問道。
在皇土蓋恩國任何人的權利都不是無限的,因為皇土蓋恩國的統治階級是由王族、皇土學院、黑暗教廷、懲戒所這四方勢力共同形成的。各方相互牽製,相互製約,以保證執政者的公正。
“懲戒所?懲戒所的懲戒長是他們基爾羅伊家族的人,他們敢管這個家族中最得寵的二世祖嗎?教廷?也不知道教廷和他們基爾羅伊家族達成了什麼協議,這個二世祖竟然還掛著一個黑暗教廷主教的身份。這為他糟蹋女性更加提供了便利,他名目張膽地打著‘出夜權’的幌子闖入民居,被他糟蹋的女性和家人還得要感恩戴德地把他送出家門,不然就會遭到他的報複。”老板憤恨地控訴著新任城主勾結黑暗教廷為非作歹的惡劣行徑。
“什麼!”
“不可饒恕!”
“竟然有這等事!”
“我去把這個人渣殺了!”
一時間,眾人群情激奮,紛紛叫嚷著要去把那城主殺了。
“老人家,我記得‘出夜權’的慣例不是早在七百年前就已經被當時的黑暗聖女取消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有人拿著這個幌子來害人?”寒月不解地問道。當年正是她親自下的命令廢除這項不人道的慣例。時至今日,竟然還沒有絕跡,如何能令她不吃驚呢。
“唉,早五百多年前,黑暗聖女失蹤之後,黑暗教廷就出現了問題。黑暗大主教乘聖女失蹤之際,利用各種借口,削弱聖女一係的勢力,而後就獨掌大權。如今的聖女一係隻不過是傀儡而已。”老板歎息道。
“現在在皇土蓋恩國還有不少傳聞,那些黑暗聖女的候選者接受的都不是聖女的修行,而是些出賣肉體的訓練,黑暗教廷利用這些所謂的候補聖女為他們謀取政治上的利益。更有甚者,還有傳聞如今的黑暗聖女都隻是大主教的禁臠,根本沒有一絲權利。”老板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麼,黑暗教廷現在竟然敢如此褻瀆聖女?”寒月聲音驟然提高,她已經出離憤怒了。黑暗聖女相當於她在黑暗教廷的化身,沒想到這些年來竟然受到如此褻瀆。此時,她已經暗下決心,黑暗教廷現在已經需要進行一次大清洗了,要將那些已經腐爛的部分徹底清除。
“黑暗教廷應該不會如此對待黑暗聖女吧,黑暗聖女在民間的支持率遠高於大主教。他們不會不考慮事情的影響力。”俞靑雲質疑道:“畢竟這隻是民間的傳言而已,而且還隻是小範圍的傳言。”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淩浩說道:“絕對的權利會使人忘乎所以,很難保證這些年來大主教一直大權在握,而不會產生這種念頭。”
“老人家,現在玄冥城的居民還有多少?”俞靑雲問道。皇土學院在皇土蓋恩國有著特殊的地位,玄冥城現在如此嚴重的情況,俞靑雲必定要向皇土學院反映,為此他必定要多掌握一些實際情況。
“現在最多隻有五成了吧,人數還在陸續減少。唉,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我們玄冥城。”老板深深歎息道。親眼目睹玄冥城從繁榮迅速衰敗,老人心中無比沉痛。
“難怪現在玄冥城現在會這副田地了,作為監督的兩大機構都如同虛設,人民的利益又如何能得到保證。”言菲然恨恨地說道:“老人家,你放心。等我們回到皇土學院一定會把這裏的情況反映上去,到時候你們的苦難日子就會結束了。”
“那老人家,你為什麼不走?”瓦莉婭關心地問道。
“人老了,也不想折騰了。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在自己的家鄉。”老板說出一個老人對於家鄉的眷戀。
眾人聞言,不禁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