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覺一聽上官誠的說話,霎時一愣,片刻之後,他才緩緩說道:“不知道秦天現在怎麼樣了\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x{2022}”
林海蒼茫,群山綿延。
一人的身影,出現在三清山的群山腳下,這裏,環境清幽,芳草萋萋,正是晚秋時節。
這人麵色頹然,緩緩地邁步向前,隻見他緊緊地扶著肩頭,衣裳上下沾滿了血色。
而對這一片的環境,這人似乎很是熟悉,他艱難地邁步走到了一間山腳之下的農舍附近,苦笑一聲,道:‘沒想到,這間破草房,竟然還在。”
這人年歲輕輕,稍顯稚嫩,不正是秦天麼?
此人正是秦天,他從三清山問天峰之上孤身下來,正是由於遭到了師父的驅逐。
“滾出這片地方!”
秦天的腦海之中,仍然時不時地浮現起師父的怒罵情況,依然可以清晰的回想起師父對自己所說的那句刺痛他的內心的話語。
這時,天色漸暗,秦天來到了這裏,他回頭看了看自己離開的地方——三清山,那一處處峰巒疊嶂,群山環抱,雲霧飄渺的地方,自己是再也回不去了。
“哈哈,青竹峰的那群小子們,看來又得吃明覺那小子燒的難吃的飯菜了!”忽然,秦天哈哈一笑,似乎一下子忘記了肩頭的傷勢疼痛。
既然已是被逐出了師門,多想亦是無用的了,秦天忽然豁朗起來,一頭衝進了那件茅草屋,一見屋內的物事,那一堆幹草,竟然都還在。
看來這裏的農戶已經不在了,想必這間茅草屋,就是農戶們遺棄下來的。
這時候,秦天感覺到肩頭發出一陣陣的劇痛——他摸了摸肩上,那一道一寸來長的口子,仍然在流著血!
秦天四下尋找,卻不知道用什麼東西來止住流血。
上官誠用“赤木”劍傷到了秦天的肩頭,那一道傷口,正是被劍氣衝擊所致,故而皮開肉綻,傷口足足有半寸,隻怕是傷到了骨頭了。
秦天摸了摸身上,突然嘿嘿一笑,原來,他從懷裏取出來一件物事——一具火石。
平日裏燒菜做飯的事情做的習慣了,秦天把這件東西還留在身上,有柴有火,總算不至於孤苦無聊。
劈裏啪啦的聲響傳了出來,秦天在這間茅屋裏燒起了一堆火。
踉踉蹌蹌地,秦天在茅屋之外尋到了一處水坑,他脫掉了身上的破爛袍子,隻著單衣,將染滿了鮮血的衣服洗了一番,然後回到茅屋之中,尋了幾根幹柴,將濕衣服晾在了火邊。
可是,這道傷口,終究是不能放任不管的,秦天又在茅屋之外的草木叢生之處,去尋找草藥去了。
幸好秦天從小生活在茶肆之中,燒菜做飯的事那是手到拈來,而且由於他經常與蔬菜事物打交道,故而對一些簡單的藥草,他也是能夠認得的。
果然,這間茅屋周邊的叢林深處,長著一些藥草,秦天弄了些來,取出那柄長劍,就在劍身之上搗騰那堆草藥,搗騰一遭之後,草藥皆是細如爛泥,可以敷在傷口之上了。
小心翼翼地,秦天用劍尖劃開了肩頭的那道傷口上的淤血,可是,當他將那些淤血劃的幹淨了之後,他發現了一樣東西——
這件東西,不知道是什麼,黑乎乎地,看著有些惡心,秦天一驚,心想,難道這就是師父劍氣之中的某種東西麼?
不用說了,這東西必定厲害異常,看來自己命不久矣!
秦天這樣一想,頓時覺得萬念俱灰,他握住劍的手一抖,那件黑乎乎的物事,應聲而落,是一個圓狀的東西,骨碌碌地滑到了地上。
秦天忍住痛感,撿起地上的東西,放在明亮處仔細一看,是一顆晶瑩剔透的圓珠!
秦天頗為驚訝,這顆看起來很漂亮的圓珠,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什麼可惡的東西,光線之下,它隱隱發光,甚為祥瑞。
“師父?”
秦天回想起來,這顆圓珠,不正是上官誠使出劍招的時候,刺進自己肩頭的東西麼?
難道,這是師父給我留下的東西麼?
秦天忽然想到,在青竹峰之中,他聽明覺講起過不少有關三清門的事情,似乎在三清門之中,有那麼一類的東西——那便是丹藥!
三清門的丹藥,自然是極為神秘與高深的東西——難道,師父的劍招留下的這顆圓珠子,是——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