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素常說:“那是公主的造化,公主的努力所得到的回報。”
小月笑顏逐開,說道:“爹您不愛小月了,最近老是說小月的不是。”
我正色對小月說:“沒錯,我是要你自己清楚,大家都是出身貧困,還有這次戰爭誰都有參加,不能單純說誰的功勞大功勞小,所以我要告誡你戒驕戒奢,不是軍事勝利了,農民進了城,風光一把就回去,而是我們要實實在在地把這個政權經營下去,這個過程中,就是需要我們觀念上要順應形勢變化,本質上要保留本色。”
小月和小鑒一臉的崇敬地望著我。
我繼續對小月說:“為了鎮江,我將對你們有越來越高的要求,你們要知道,目前鎮江的政權有別於其他地區,將來要延續下去還必須要你們更加盡心盡力,林大嫂藍大小姐她們將來年紀大了,馬大姐也要回歸南京,鎮江的將來還是要依靠你們這一代,你們要配合大嫂,盡快摸索出一套合理的治理體係出來,目前我們鎮江的體係,雖然已證明了行之有效,但要完善的地方也很多,有了先進高明的治理體係,才能保證我們鎮江將來都能淩駕於大明的整個體係之上,但我隻能讓我們鎮江保留我們目前的體製,畢竟這樣的體製不適宜推廣到整個大明,這就是我為什麼將陳寧調出鎮江體係,歸屬南京都督府管轄,轉歸耿炳文部屬的原因,希望你們理解。”
小月和小鑒很虔誠地答應我。
小月問我:“爹將來要到南京去?還是在鎮江?還有大嫂她們,現在實際上也不是年紀大啊,爹怎麼又這樣的想法?”
我回答小月說:“你俊叔和忠叔將來都是大明需要依仗的大將,等到大明開始和平建設,他們或者不再在鎮江居住,大嫂和藍大小姐也將跟隨離開,將來,鎮江可以依靠的,就是你們了,當然,如果你們做得不好,也會有人替代你們的,希望你們好自為之,不過等廖永忠回歸後,我們需要重組鎮江軍,單純為我們鎮江的防衛而設。”
小月說:“知道了,爹,忠叔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我回答小月:“不知道,”我望向窗外,現已秋收,秋意漸濃。
廖永忠的回歸比周德興楊璟他們晚了不到半個月,當湯和周德興他們連同朱元璋一起由南京到鎮江拜揭我時,廖永忠的龐大水軍也從長江下遊浩瀚而歸,鎮江城一時又熱鬧起來,因為廖永忠本來就是鎮江人,也因為更多的將領,如楊璟張彬等,本身就出自鎮江軍係統。
我帶同小月大嫂她們親自到碼頭迎接廖永忠,親手把廖永忠交到大嫂的手上,看著大嫂眼角的淚花,我知道,這是我欠他們的。
廖永忠看著小月微隆的肚子,高興地說:“咱們小月現在也快要做母親了,什麼時候,我們回到我們鄉下去,拜拜我們的祖先吧,告訴他們我們的今天是怎樣的日子。”
這場原計劃一年內結束的戰爭,結果進行了年半有餘,好在戰事都還算順利,也沒影響到北伐,大家也都順利完成任務回歸南京。
我見到周德興,高興地說:“老張,你的心結可以完成了。”
周德興一見到我,即刻帶頭跪在我身前行禮,我示意他們起來,周德興說:“我早就知道,隻有跟著主公,打跑韃子才有機會,你們看,我老周的眼光不錯吧。”
其他人都笑個不停,楊璟說:“就你老周眼光好,我們的就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