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鴨問:“北邊的戰打得怎樣了?“
我輕輕回答到:“過了黃河,隻要控製好不讓王保保在這個時候出兵山西,大體上拿下北京也不是什麼問題,就是這段時間的事了,現在北京在孛羅死後,居然似乎兵力空虛,趁這種機會,抓緊拿下北京,我覺得會有些事情發生,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老牛對我說:“近來觀察鎮江,小月和林大嫂她們治理鎮江,成績很不錯,陳寧在小月的指揮下已經跨出鎮江,染指了蘇州和常州一帶的管轄,把耿炳文推到了杭州以南,這其中的問題,你看出來了嗎?”
我對老牛的話感到很愕然,搖搖頭,表示不清楚,近來過於執著在北伐戰中,實在沒有想過老牛所提到的問題。
老牛說:“鎮江因為我們的存在,實際上已經成為大明相對於南京的令一個中心,而這個中心,會有可能與南京成為競爭對手,當然,有我們在的一天,鎮江的競爭力都會在南京之上,而鎮江的娘子軍們還一直都可執政的主力,但是,我們要清楚,在這個時代,女人是沒有地位的,你不能期盼鎮江可以抗衡南京,那怕南京目前處於劣勢,鎮江要自我保全,首要是要向南京示弱,否則,有一天鎮江會因此招來殺身之禍,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現實。”
我馬上明白了老牛的意思,實際上,按我們自己的所知,不知什麼原因,我們最終還是無法長期執政下去,始終擺脫不了過渡的角色,所以我們不得不考慮周詳一點。
老牛繼續說:“陳寧以一名鎮江千夫長的身份代替耿炳文鎮守蘇常,常理來說小月以大明公主的身份下令也無不可,但是很明顯鎮江與南京存在著意識形態的區別,陳寧這樣的身份等於是宣告鎮江方麵要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那到我們離開的那一天,就是鎮江大禍臨頭的一天,鎮江不僅僅是與南京競爭,同時也是在於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啊,唯一補救的方法,一是將陳寧提升到大明將領級別,將其置於整個大明軍的係統之中,一是將陳寧收回鎮江,保證鎮江的低調。”
我考慮片刻,望向老鴨張繼鴻兩個,想從他們的臉上尋找他們的意見。
老鴨笑道:“你不必問我們的意見,剛才老牛的意見是我們三人商量的意見,雖然我們時軍人,對政治不敏感,但是你們都忙於北伐,所以我們就替你們多考慮了一些比較糾結的問題。”
我對他們說:“我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要知道,我一直在不停地培養鎮江軍係統的將領,目的就在於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對於那些軍人來說,將來鎮江就是他們心中的聖地,象廖永忠沐英等這些早期就一起奠基鎮江的將領,象薛顯何文輝楊璟張彬這些後期在鎮江軍係統內成長起來的已經可以獨當一麵的將領,他們就是將來拱衛鎮江的基礎,我不敢說鎮江將來會固若金湯,但起碼,我已有意築起了一道防線,不過你們提到的問題確實是比較尖銳,畢竟在意識形態上的衝突,絕對是將鎮江置於萬劫不複境地的理由,我會權量一下,通知林大嫂小月她們謹慎行事。”
老鴨說:“我們那一套,不是不好,而是生產力水平決定了根本未到大行其事的時代,把鎮江作為試驗基地也就算了。”
我點頭認同,今天過來,實際上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需要了解。
我問他們:“你們覺得我們的基地是否有需要向高緯度搬遷的需要?我說的是因為信號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