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笑嘻嘻的拿起經濟煙,這個大媽咋就認定他是抽這種類型的煙呢:“大媽,經濟多少錢一包?”
大媽眼睛一翻白:“經濟和春耕都是八分一包,難道你還能抽一毛一的望兒山?你小子,偷大人的錢了?”
王平搔搔頭,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漢子,成年人,怎麼這大媽就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子呢?
“這些太便宜,你們這裏最好的煙是什麼,是不是黃角樹?”王平自己不抽煙,不懂得煙的等級,他見過孫副縣長就是抽的黃角樹。
大媽白了王平一眼:“黃角樹,你小子抽得起,一塊三毛一包!”在縣城,這煙零售一塊兩毛錢。
“有沒有比黃角樹更好的,錢不是問題!”王平說道。錢不是問題,這句話,令大媽鼓起眼睛瞪了王平好幾眼,鄙夷的說道:“你有錢?你家裏有錢?窮小子一個,你偷了大人的錢出來買煙,裝什麼闊氣。”在那個時候,鐵飯碗的人很少有人看得起農民。
王平不跟這樣素質的人計較,笑道:“那就黃角樹,我要一條。”
周圍,好幾個進來買東西的人向王平這邊看過來,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大媽也明顯的沒有明白過來,啪!拍了一盒黃角樹煙在櫃台上:“一塊三!”
“我要一條!”王平兩根手指交叉,比出一個十字,表示要十包!
“什麼?”大媽不耐煩的瞪起眼睛,“給錢!”她根本不相信自己聽見的話,直接在大腦中給修改了王平的意思,固執的認為一條就是一包。一個鄉下小子買一條黃角樹,開什麼國際玩笑。
“一條,十包,另外再來一條紅美蕉!”王平微笑說道。這沒有見過世麵的供銷社大媽,真是讓人無語。
供銷社大媽還以為王平沒有見過世麵,讓她無語。
周圍買東西的人都驚訝的看著王平,誰也不相信王平買得起一條黃角樹一條紅美蕉。櫃台裏麵,黃角樹煙有拆開包裝的散煙,一毛五一根,想抽好煙卻又想節約的社員,就能花一毛五買一根煙抽。
好煙零賣,一根一根的賣,也是當時的一大特色!
“一條黃角樹,十三塊,一條紅美蕉,兩塊一毛,我看看你的錢!”大媽的嗓門大了不少,惹得周圍的人都圍攏過來,好些人的背上,還背著竹簍!
王平從口袋裏掏出厚厚的十元大鈔,看得周圍的人們出驚訝的議論聲,竊竊私語不斷,好幾個姑娘的眼睛看著王平直閃春光,供銷社鐵飯碗大媽都看得眼睛直。
那時候十元就是大鈔了,很惹眼睛的!
王平扔出兩張十元的在櫃台上,說道:“兩條煙,另外女孩子擦臉的貝殼香,要一瓶。還有,我怎麼沒有看見縫紉機,蜜蜂牌縫紉機,我要一台。”
縫紉機,是王平媽媽最羨慕的東西,總愛在家裏沒事的時候嘮叨,那時候家家戶戶的衣褲都要打補丁,做衣服褲子等都是自己買布請裁縫做,沒有衣服褲子的零售商店,所以縫紉機的作用,就相當相當的大,也是一家人地位財富的象征。
母親說者無意王平卻早就上心了,要給媽媽買一台‘罕見’的縫紉機。
蜜蜂牌縫紉機,腳踩驅動,當時的名牌!隻有專業的大戶裁縫和有錢的公務員們才買得起用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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