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鵬程堅定地點點頭,回過頭對董婉瑕說道:“盡人事而安天命,幫阿姨看看吧,大家都很著急。”
許波安鬆開了歐陽鵬程的手,又想去拉董婉瑕的手,可是臨到跟前又覺得不太合適,一個年輕姑娘的手可不是誰想拉就能拉的,隻能用急切的眼神望著董婉瑕。此時的許波安完全忘了自已的身份,變成了一個因為妻子病重而不顧一切的柔情丈夫。
“可我的工具沒有帶過啊,還要去拿。”董婉瑕苦著臉說道,她用來治療的工具放在芥子法寶裏,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工具拿出來吧。
歐陽鵬程裝模作樣的問道:“什麼工具啊?我看你出來的時候不是放在車後座上了?抓緊時間自己下去拿過來。”
目送董婉瑕一路小跑著離開了病房,許波安疲憊不堪的臉難得舒展了些,他望著床上一動不動的妻子,心裏暗自祈禱著奇跡降臨。
“歐陽,婉暇真能治好我媽的病?她是醫生嗎?”許慧瓊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的樣子,她這幾天覺得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地獄,天天看著這些專家醫生來回檢查,一直都說這病不好沒希望治好,她也是萬般無奈,才抱著試試的態度給歐陽鵬程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他真的竟然說能治好,又是激動又是不安,唯恐最後是空歡喜一場。
“放心吧!婉暇說能治好,就一定會治得好,她用來治療的工具比較特殊,是自己做的,等一會兒她把工具拿來後,就可以進行治療了。”歐陽鵬程為了不讓許慧瓊和她爸爸著急,微笑著給他們解釋了一下。
“這,這位歐陽先生,能不能請教您幾句!”衛生部的神經醫學專家礙於柯老在場,不得不對歐陽鵬程禮貌一些,他帶著一半疑問一半質疑的態度問:“什麼時候有一種工具能夠治療神經疾病了,而且還是你們自己打造的?”
作為神州乃至於全世界在精神疾病領域的專家,對神經外科的治療手法耳熟能詳,包括國外的治療手法他全知道,今天忽然在這兒冒出一個標新立異的方法,由不得他不懷疑。
歐陽鵬程這貨哪兒知道這些,“這點我就不了解了,不過這個世界上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有很多,小偏方什麼的也有不少,沒啥好奇怪的。”
專家滿臉的糾結,你不懂就不懂,還不懂裝懂羅嗦一大堆幹嘛!便再也不理會這個看起來有點二傻加腦殘片吃多了的青年了。
董婉瑕終於急匆匆地趕來了,手中拿著一個長方形盒子,想來所謂的特殊工具就在裏麵。
“這位董婉瑕小姐,你所掌握的特殊治療器械,所依據的醫學理論是什麼呢?”這方麵的專家,不恥下問的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轉而追問起董婉瑕這個年輕的私人健康顧問來。
董婉瑕才不管你是什麼專家還是磚家,隻是看著歐陽鵬程,知道歐陽鵬程點了點頭,才淡然說道:“不是讀每一首古詩都要領會詩人歌頌大好河山的思想感情,也許是人寫這首詩的時候正閑的發慌胡編亂造,也不是做什麼事都要理論,理論和事實的差距就像是地球和太陽的距離你永遠觸手不及。”
這漂亮妞到底是私人健康顧問還是學哲學的,董婉瑕這話把在場這些懂行的不懂行的都嚇了一跳,原來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無證行醫和野蠻治療啊?她這話把許波安也嚇住了,他在想,是不是找錯人了,聽這話好人也非得被她給治出毛病來不可,這個姑娘也那個啥啥啥了!
那個專家也有點放心不下,他把柯老讓到一邊,商量著是不是趕快把這幾個年輕人送出去,以免把病人治出來個三長兩短的,那可就悔之晚矣。其實柯老這時候也在想,是不是就按專家所說,幹脆把歐陽鵬程送走算了,以免害了女兒性命,使他一輩子不能心安,又想到自己喝過的那種神奇的藥液據說是歐陽鵬程配置的,心裏那個七上八下啊。
許慧瓊見這種情況,忙走過去,低聲辯解著,一定要讓董婉瑕出手來試試。而歐陽鵬程可不理會這些,他對董婉瑕的醫術是十二分的信任,既然她說行,那就一定行。
柯老很苦惱,治吧,聽董婉瑕的理論實在有些不靠譜,不治吧,擺明了沒有痊愈的希望,他陷入了兩難境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天色已晚,病房內的頂燈也都打開了,照在雪白的牆壁上,整個房間內都亮得晃眼,董婉瑕手裏那個裝著醫療器械的小盒子在燈下散著白光,許波安看到人家都把醫療器械都拿來了,那就先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