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拎著皮箱走進了鑫蚨齋,店堂裏太師椅三坐一位五十來歲,穿著中山裝的男子,男子客氣的站起來打了個招呼,眼見看了歐陽鵬程手裏的皮箱一眼。
“請問韋先生在嗎?我這裏有幾件瓷器能不能幫我看看?”沈紫月也是聽別人介紹這才跑到這裏來的,她不知道眼前打招呼的這個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韋先生。
“兩位請坐,鄙人就是鑫蚨齋韋順義。”韋順義笑著說道:“是誰介紹你們過來的吧?我這裏的規矩他有沒有 和你們說過?”
“知道,這是一萬元。”鑫蚨齋幾百年的規矩就是不論東西的真假貴賤,每一件都收取相同的鑒定費用,當前的價格是每一件兩千元。
韋順義很專業的帶上顯微鏡,同時還拿除了一把高倍的放大鏡,對著沈紫月從沉船古玩裏隨意挑選的幾件瓷器端詳著,這五件瓷器無論是外觀、大小、顏色和器形都有明顯的差別,歐陽鵬程最看重的是其中一件純白色沒有任何瑕疵,體高大概一尺的小花瓶。
等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韋順義這才放下放大鏡抬起了頭,他先是喝了一口涼了的烏龍茶,笑著說道:“這位先生,你這五件瓷器都不簡單啊,你看!這三件是我們本地克拉克窯生產的外銷的青花瓷,另外這一件是南宋官窯粉青釉紙槌瓶,還有著一件是北宋的定窯白瓷。”
對於瓷器歐陽鵬程根本就麼有什麼了解,隻是偶爾聽說過什麼青花瓷,唐三彩,都是價格不菲的古玩,他現在最想知道是這些瓷器的大概價格。
“韋先生,這幾件東西值多少錢?”沈紫月對韋順義鑒寶的專業水平還是信服的,既然他說出這幾件瓷器分別是北宋和南宋時期那絕對沒錯,她和歐陽鵬程一樣現在最想知道就是這幾件古玩的大概價格。
“保存這麼完好的古代瓷器,我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果說到價格,古玩市場價格的波動很大,根據前一段時間市場的拍賣成交價來看,我可以給你一個大概的價位,那件南宋官窯粉青釉紙槌瓶成交價大概在一千五百萬元以上,那件北宋的定窯白瓷至少也有五到六百萬,那三件外銷的克拉克青花瓷價格相差不是很遠,每件大概在一百五十萬元左右。”
“謝謝韋先生的指點!下次有好的藏品再來向您請教。”歐陽鵬程和沈紫月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對這幾家瓷器的價格感到十分的震驚,在把即將瓷器收回到皮箱裏的時候沈紫月那個小心翼翼啊,雖然家裏還有不少,萬一磕壞了還是很讓人心疼的。
回到小城堡,幾位沒有和歐陽鵬程同行的女孩子就像是聽傳奇故事一般知道了這些瓷器的價值,一窩蜂的跑到胡亂擺放著瓷器的房間裏目瞪口呆的看著,不用鑒定大家心裏都清楚這些瓷器至少也是外銷的克拉克青花瓷,一夜暴富?想起了這個成語大家都有種麻木感,別人眼裏難得一見的珍寶,在他們這裏就是普通的鍋碗瓢盆。
“雨嘉,愣愣的想什麼呢?”看到蘇雨嘉盯著這一大堆的瓷器在發呆,董婉瑕好奇的問了一句。
蘇雨嘉有些茫然的說道:“這些東西就值好幾億?你說這不就是一些鍋碗瓢盆嗎?怎麼就這麼值錢呢?”
“看不懂的才叫做藝術,不懂欣賞怪我們自己沒有品位!”孫青靈笑著說道:“你看畢加索的那些抽象畫,看上去就像是被絞爛的羊毛衫,每一件都是無價之寶,我們這幾個沒有藝術細胞的人還是找個地方把東西放好,亂七八糟的堆在這裏看著就難受。”
“老爸,認識木匠嗎?定做幾個木架子來放昨晚的那些東西。”歐陽鵬程給老爸打了個手機,歐陽偉民沒來得及參觀戰果就跑回醫院上班去了。
“姐妹們!我們把這些寶貝疙瘩整理整理。”沈紫月招呼道,從海底撈上來的瓷器外表是清理幹淨了,可內部還有很多的沙子和淤泥必須清洗,女孩子們每人一件瓷器仔細小心的清理著,經過了清洗和擦拭的瓷器整齊的一排排放在地上,看起來很是壯觀,這也把傍晚來送木架子的歐陽偉民和黃璧雅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