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好準備了,你可以進行案情梳理了。”
“首先,這個凶手是典型的無組織能力罪犯。現場呈現出來的畫麵,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混亂’。
根據現場屍體反應的情況來看,凶手不僅僅是殘忍,更是目無章法的下手。看死掉的那對夫妻身上的傷,都是很混亂的。
其次,他無法照顧自己的日常起居,一是從精神方麵的判定,二是從他的行為方式。
你有沒有注意到現場餐桌上的細節?一家四口人,卻是五副碗筷,但都沒動過。
這不難猜測,是死者一家正準備吃晚飯時,凶手恰巧來敲了門。或許是出於對他的同情,屋主讓他進了屋,還為他添置了一副碗筷,讓他和他們一起吃飯。
但桌上的碗筷都是沒動過的,可菜盤子裏的東西卻少了很多,桌麵上也被弄得髒兮兮的,還留有油膩的手指印。
這肯定不會是屋主一家人弄成這樣的,所以,肯定是因為凶手。由此推測,凶手是沒有日常生活能力的,連簡單的吃飯,都是用手抓的。
這樣的人,若是缺乏人照顧,生活一定是邋裏邋遢的。而他能夠順利長大到0多歲,普通的親戚關係肯定做不到的,必定是自己的至親。
可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了0多年,卻在今發生了這樣的慘案。又足以明,眼下沒人再照顧他了……”
常安一直埋頭記錄,隻是顧黎話的語速實在是太快了。而且,有些地方他講的實在是太過於簡潔。
一邊思考他的意思,一邊記錄,以至於常安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的:“你慢點。”
顧黎看了常安一眼,倒是真的放慢了他的語速,一字一句的很慢很慢。
常安抬起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切換到正常模式,K?用正常語速話就好,可以嗎?”
“哦。”顧黎輕吟一聲,然後繼續:“因為他的精神或是智力存在缺陷,所以,他最多隻能接受學的知識範疇,再往上,這個能力不夠。
當然,這樣的人,也難以從事連續性工作,更別是進行正常的社交活動了。
現場將男主人肢解分屍,我猜測是一種行為報複。因為我過,凶手極有可能患有幻想症。
他在某一時刻,將這戶人家幻想成了他的‘仇人’,所以以一種暴力的,血腥的方式,進行報複。
肢解或是劃花死者的身體,是他釋放了內心欲望的結果,長期性的壓抑會讓他在那一刻更加瘋狂。
我過,他是無組織能力犯罪,並且還處於嚴重的幻想裏,所以,他完全不會考慮這次行凶的危險性,由此推測,他極有可能是住在附近,而且行凶時是隨機犯案……”
常安拍拍手,露出一副崇拜又欣賞的神色,毫不吝嗇的誇讚道:“太棒了。”
顧黎眼底滑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倨傲,自信,像是在:“當然,我可是顧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