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知道。”顧黎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邁不出了門。
車沿著顧黎所指的方向一路前行,最終在一處荒涼的廢墟前停了下來。
常安坐在車裏往外望去,雜草叢生,斷壁殘垣,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破敗不堪。隨後常安瞠目,“這是……”
她詫異,雖然廢墟被雜草掩蓋了不少,但還是可以依稀看出一個輪廓。這不就是凶手殺害女孩的案發地?
“他難道還會來這兒?”
顧黎用一種篤定、自信的語調:“他一定會來。”
這兒剛發生過命案,勘測前現場的警察可能都沒走呢,他怎麼還敢來?膽子也太大了吧!
不是常安懷疑顧黎的推理能力,隻是實在是想不通凶手的這個做法。
“你怎麼那麼確定他會來?”常安問。
“這座廢棄的工廠對於陸一鳴來,或許有著別樣的意義,所以家中留有的照片中都出現了這座工廠的痕跡。
而且,他在殺害李煥英後發現了女孩的蹤跡,原本他也可以在現場將女孩殺死,然後喝掉她的血,但他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她帶離的現場。
還有,陸一鳴回家的路程明明遠於去那座工廠,但他卻冒著風險,將女孩帶到了那兒,還在那兒喝下了她的血。
他的這一係列操作,無一不在明他對於這所工廠的感情。所以,在他覺得無處可去,回不了家的時候,他一定會再次回到這座廢墟的。”
顧黎嘴角噙著笑意,簡單的回答了常安的疑問。在及案情時,他總是這樣,自信又張揚。
“那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在這裏守株待兔?”
顧黎劍眉輕佻,臉上的表情像是在“當然”,然後見他薄唇輕啟:“通知季李,讓他帶隊過來埋伏,動作要快,也要隱蔽。”
“好。”
“木子哥……”常安打了季李電話,“立馬帶隊來永興澱粉廠舊址。”
永興澱粉廠舊址,就是那所被廢棄的工廠,陸一鳴殺害女孩的地方。常安把顧黎的推理悉數告訴了季李。
季李沉聲應答,掛下電話後,就迅速出動了。
警隊眾人武裝過後,潛伏在了工廠的四周,將整個工廠圍了起來,隻要陸一鳴一踏入工廠,大家就立刻行動,將他擒獲。
顧黎和常安則是待在了車裏。當然,車很好的被掩藏在了雜草後麵,位置隱蔽,根本無從發現。
顧黎手持著望眼鏡,正透過它,觀測著工廠裏的情況。
這一等待,就從白等到了黑夜。漆黑的夜,沒有半點星光,也沒有彎月掛在夜幕下。
放眼望去,隻有一片黑暗,夜黑風高,周圍也寂靜的可怕,隻有那寒風呼嘯,讓人覺得森然。
這樣蹲守了大半夜,陸一鳴還沒有來,在冷風中,不由讓人凍得直哆嗦。
季李趴在草叢裏,將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嗬氣,試圖給予自己一絲溫暖。
顧黎和常安坐在車裏,倒不覺得有多少寒涼,隻是苦了外頭那一群警隊同事,在寒風裏瑟瑟發抖。
顧黎放下望遠鏡,好整以暇的靠在車椅上,側目望向工廠,劍眉微揚,目光悠遠深邃,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阿嚏——”常安打了個噴嚏,好在她伸手捂住了口鼻,隻發出了一聲悶響。
她從包裏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又拿出感冒藥,迅速吃了下去。
顧黎隻是轉頭看了她一眼,就又一次望向工廠。
吃了藥,常安頭昏昏沉沉,睡意漸深,迷蒙的雙眼漸漸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