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屋內陷入一片沉寂，靜地隻能聽到顧黎指尖敲動桌子的聲音。修長的指尖來回攢動，迅速，又迷人眼。
好半晌，顧黎才收手上的動作，視線直直落在章紀姿身上，帶著一種命令的口吻：“請你抬起頭，回答我的問題。”
章紀姿聽話的抬起頭，但還是沒開口回答。
“給假口供的罪責可不，如果你不回答，我隻能親自送你進警局。”顧黎話的語氣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章紀姿像是被他的話震懾住了，她顫著聲音：“對不起，顧總，那我確實是去找過蔣濤，但他不是我殺的，而且，我也不會殺他。因為……”
顧黎挑眉，“因為什麼？”
“因為……”
這個原因像是很難以啟齒，章紀姿話都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欲言又止。
“不出口？那就讓我來猜猜。”顧黎對上她那雙既悲痛又無奈的雙眸，一字一句道：“你和他是夫妻，對不對？不過，名存實亡。”
章紀姿瞪著眼，滿是驚訝：“你……你怎麼知道？”
“為什麼要隱瞞你們之間的關係？”
聰明如顧黎，他能夠精準的猜測出一段關係，但卻不明白，結婚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
章紀姿扣著手指，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她沉默幾秒後，才開口：“因為公司有明確規定，公司內部不能談戀愛，更別是結婚了，一經發現，予以辭退。”
公司還有這種製度？顧黎搖搖頭，顯然他並不讚成這樣的規章製度，“所以你們就隱婚？”
“是。但好景不長，銷售部每接觸的人很多，漸漸的他就變了。”章紀姿像是想起了一些痛苦的回憶，微紅了眼眶。
“愛而不得，所以將他殺了，殺人動機明顯。”
章紀姿悵然：“我很愛他，甚至……甚至為了讓他留在我身邊，我不惜……所以，我不會殺他的。”
顧黎皺眉，“不惜什麼？”
章紀姿卻又一次沉默了，好像那些事她並不願提及。
顧黎修長的指尖抵在唇瓣上，深邃的眸光流轉，他知道，一次性問太多了，容易讓人起疑，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來，他罷了罷手：“好了，你出去吧。”
“好。”章紀姿失神回答。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顧黎又叫了業務助理呂然問話。
他找人問話，找的理由都是名正言順的，當然也就不會引起眾人的懷疑。
呂然一進門，顧黎開門見山地：“蔣濤在死之前，曾進過你的房間，你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情？”
呂然聞言，臉色一下子唰的白了。她望著顧黎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緊抿著唇，惶恐不安。
“根據警方的辭，他們在監控中發現，章紀姿和蔣濤曾先後進入你的房間。章紀姿很快從你房間出來了。
而後蔣濤進入，在你房間待了近一個時，才出來。期間，你們是在幹什麼？”顧黎慢條斯理地盤問。
呂然隨著顧黎的話，思緒翻湧，回到了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