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挑羅家、打傷多人的事雖然已被丁易花了幾百萬擺平下來,但羅家一旦垮台,一定會有人反咬他一口,所以他想給自己留下一把尚方寶劍。
“是的,請問你是哪位,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
“我姓謝,請問你貴姓?”
“我姓王。”
“哦,王警官啊,是這樣,一會有兩個男人要來自首。他們關係到一起重大黑社會性質的團夥犯罪,其中牽涉到副市長、縣長級別的人物,涉案人數達一兩百人,涉案金額數千萬,甚至可能上億,對了,還有三條人命……”範飛開門見山地說道。
“真的假的?”電話那頭的王警官顯然吃了一驚。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給你們播一段審訊錄音。”
“審訊錄音?你們是哪個部門的?公安還是檢察係統?”王警官敏感地追問道。
“我們不好透露!因為我們是不小心查到這個案件的,牽涉到的人物實在是級別太高,我們怕腦袋搬家。所以……我們隻能讓他們來自首,同時把證據和審訊錄音交給你們。”範飛特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謹慎。
“了解,這種涉黑案件,很多舉報人都擔心被報複,所以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包括一些政法幹警。我要和領導彙報一下,所以你最好給我一個聯係方式,哪怕是臨時的,否則咱們不好聯係,你也不好把東西交給我們,對吧?”王警官自以為猜到了真相。
“好,我的電話是XXXXX……當然,這隻是臨時號碼。另外,在交人和交證據之前,我想和你們局裏的負責人談一下。”範飛把自己這個臨時號碼告訴了對方。
“你等一下。”王警官捂住了電話,似乎在請示,過了一陣之後,便說道,“好,張主任要跟你談一下。”
不一會,範飛便和張主任接通了電話。
張主任詳細地了解了一些情況,問了些細節,範飛也隨機應變地答了些問題,讓張主任基本相信這確實不是開玩笑。
為了獲取信任,範飛還用錄音筆播了一小段錄音。
聽完之後,即使張主任見多識廣,也對案情的重大有些震驚了。
“這件事,我希望你們通報給中紀委,共同查辦。”範飛又說道。
“嗯,我們會按程序來的。”張主任沉吟了一會,答道。
“人,我到時會直接交到公安部大門處。證據,我會直接發到您的郵箱裏。張主任,我可以知道你的手機號碼嗎?我一會想直接和您聯係。”範飛提了個要求。
“可以,我的手機號碼是XXXX……謝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另外你自己也要小心安全!”張主任爽快地答道。
“嗯,張主任,我在對付這些人時,確實做過一些衝動的事。到時如果這個案子牽涉到我,能不能請張主任網開一麵?”範飛又提了個要求。
張主任沉默了一陣,輕聲問道:“衝動的事……死了人嗎?”
“沒有,隻是傷了人。”範飛答道。
張主任頓時鬆了口氣,笑道:“謝先生,你立了大功,我想應該是可以將功補過的。到時如果你有需要,就直接打我的電話吧,好嗎?”
“好,謝謝。”雖然知道張主任這句話說得比較含糊,也未必能算數,但範飛心裏還是多了些把握。
掛斷電話之後,範飛沉吟了一會,微笑道:“冰兒,我的事情搞定了,下麵就該你出馬了。”
“你不是說讓我休息嗎?”冰非墨笑道。
“我是開玩笑的,饞公哪有那能力啊?好冰兒,再努把力,送佛送到西天嘛,晚上慰勞你。”範飛在冰非墨的臉上親了一下,哄了她一句。
冰非墨有些羞澀地抿嘴一笑,和範飛商量了一下方案,然後飄然走進920房間。
範飛也跟在了她身後,站在走廊盡頭,豎耳聽著房間內的動靜。
冰非墨進房後,在饞公耳旁低聲說了兩句話,饞公於是把羅長德帶到了908房間。
羅長德出門時,範飛已推開走廊盡頭的鋁合金窗子,一邊趴在窗台上看風景,一邊抽著一根電子煙。
羅長德隻是不經意地掃了背對著他的範飛一眼,就神情呆滯地提著那半隻烤鴨,跟著饞公走向走廊的另一頭,根本沒想到身旁這個正悠閑抽煙的路人甲,就是挖這個大坑的範飛。
如果知道真相,或許羅長德會拚了老命,爭取把範飛撞下窗去,即使沒這個能力,也要爭取咬他一口。
可惜他真的不知道。
人往往就是這樣,真相就在你麵前,你卻看不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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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書友情人節快樂,有情人終成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