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番親密接觸,範飛和丁詩晨的關係又進了一步,已經到了可以開幾句葷玩笑的地步了,可謂突飛猛進。
“別說不吉利的話!”丁詩晨白了範飛一眼。
“這是事實,你沒聽說過陽.萎嗎?”範飛理直氣壯地在丁詩晨耳旁低聲說道。
“喂,沒那麼嚴重吧?”丁詩晨被嚇了一跳,悄聲問道。
“不信你就摸摸看,看它還有沒有反應?我估計得去醫院治一下了。”範飛滿臉委屈地說道。
聽了這話,丁詩晨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左手,但隻伸到一半,就轉而伸到了範飛的腰間,掐住他腰間的一塊肉,狠狠地擰了一把,輕笑道:“你個不怕死的,還想變著花樣占我便宜!”
“啊……”範飛配合地叫了一聲,聲線很誇張。
“別裝了,我手裏有分寸的。”丁詩晨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卻趕緊把手鬆開了,低聲道,“別鬧了,說不定我師父就在後麵跟著呢。”
“喂,你功夫到底有多厲害?”範飛看了看身後,又撓了撓頭,問道。
“上次不是說過了嗎?剛夠自衛唄。”丁詩晨笑道,“以前我爸讓我暗中學了點防身術,但一直不讓我表露出來,是想讓我在危急關頭用,好讓別人不防著我。結果你這事一出,我就露餡了。為了這事,我爸還發了好大一頓火呢……”
兩人邊走邊說,眼見就快要到丁家了,範飛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有個心願沒完成,於是趕緊說道:“來,把戒指戴上,看看合不合適。”
“喂,這個戒指編得這麼精致……老實交代,以前編過多少個去騙小姑娘?”丁詩晨剛掏出那個戒指,就忽然省悟過來,忍不住又輕輕掐了範飛一把。
“那就多了去了,村裏那些小姑娘們,我小時候都編過,送過。特別是軟妹子,每天都纏著我給她編戒指,我要是不肯編,她就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去我家告狀,說我欺負她。”範飛微笑著說道。
他本來是想誇張一下,讓丁詩晨吃點小醋,結果這麼一說,卻頓時陷入了童年的美好回憶中,還下意識地搬出一個玩得好的女孩,來證明自己小時候的魅力有多大。
“軟妹子?”丁詩晨笑盈盈地問道。
“嗯,是一個外村的,叫花小霜,她性格軟綿綿的,動不動就哭鼻子,就是個小鼻涕蟲,我們都叫她軟妹子。那時她爺爺在我們那承包西瓜地,我經常去偷西瓜吃,從沒失手。不過有一次終於被她爺爺逮住了,把我倒吊在樹上,準備用皮帶抽,幸虧軟妹子哭著嚷著替我求了情,我才沒受皮肉之苦……唉,一轉眼有好幾年沒見到她們家的人了,聽說是西瓜地不行了,換地方承包去了。”範飛自顧自地說著,渾沒注意到丁詩晨的臉色已經悄然變了。
“青梅竹馬,不錯哦。弄了半天,原來我不是你的初戀!”丁詩晨輕笑一聲,幽幽地說了一句。
“喂,這不算。”情商仍不開竅的範飛這才驚醒過來,趕緊解釋道,“那都是十歲以前的事了,那時什麼也不懂,再說我們農村的孩子都是在一起瘋玩的,根本沒什麼意識……”
“哼,給無數小姑娘編過的狗尾巴草戒指,我才不稀罕!”丁詩晨把右手從口袋裏掏了出來,五指一張一甩,也不知把戒指給扔到哪個黑暗角落裏去了。
範飛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頗有些鬱悶地說道:“小時候,我在山坡上放牛,閑得慌,就隻能用草編些戒指之類的東西玩,這還是我媽教我的手藝。反正小時候都是小屁孩,鬧著玩,根本沒什麼青梅竹馬的事。你是我唯一的初戀,我長大後也是第一次送戒指出去,信不信由你!你說你吃這飛醋幹嘛?雖然是個不值錢的小玩藝,但好歹禮輕情義重不是?你不要拉倒,我送別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