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飛相信許逸凡應該很有能量,肯定有辦法撈自己出來的。
範飛並不擔心警察們會對自己怎麼樣,畢竟自己是無辜的,但他用這條信息試探許逸凡的態度,看這個戒指的事他到底知不知道。盡管範飛相信許逸凡就是賊王,但這畢竟還是猜測,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
剛發完這條信息,範飛就被狠狠地顛了一下,差點從後座上摔下去,於是趕緊把手機收了起來,扭頭看了看路麵,發現呂恒還緊緊地咬在摩托車後麵十多米處。
範飛很有些驚訝,不僅僅因為呂恒能把一輛自行車蹬這麼快,還因為這輛山地自行車也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是一般的自行車,絕對不可能連續加速到這種程度,這到底是一輛什麼樣的自行車?跑車級別的山地自行車?
果然是一分價錢一分貨,難怪這破自行車要幾千塊,也難怪剛才在法院門口,呂恒把這輛車上了三道鎖……
而讓範飛更驚訝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範飛仔細地看了幾眼後,便發現他曾見過這輛跑在前麵的摩托車,而且就是剛才他和呂恒在小樹林外說到羅縣長時從他們身旁經過的那輛摩托車!
雖然當時那輛車上隻有一個青年,而現在這輛車上有兩人,並戴上了頭盔,車牌也被摘掉了,但範飛仍然認出了這輛摩托和駕駛車子的青年身上的衣服。
在記憶力方麵,範飛一向很有自信,因此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於是趕緊提醒了呂恒一句:“呂哥,這事有古怪!這輛車我們見過的,就是在我們去小樹林之前,記得嗎?”
“哦,知道了,沒事,當時可能是他們在踩點。”呂恒追得正興起,隻扔下了一句話,然後就繼續拚命地蹬動著車子。
不過呂恒的腿勁雖然接近於異能,而且在啟動瞬間的爆發力十分變態,但這畢竟是一輛自行車,也是用人力蹬踏的,所以又追了一陣之後,自行車終於漸漸地慢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前麵的摩托也減緩了速度,坐在後座上的男子扭頭看了呂恒一眼,咧嘴大笑,仿佛在嘲笑呂恒最終還是不行了。
雖然隔著一個頭盔上的塑料麵罩,呂恒看不清他的臉,卻看到了他嘴裏的兩排白牙。
“草!”呂恒頓時大怒,把自行車的腳踏板蹬得跟風火輪似的,轉眼間又追到了摩托車身後。
不過摩托車提速是不需要這麼費勁的,油門一轟之下,轉眼間又把呂恒拉開了二十多米遠。
呂恒咬牙狂追,全身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也全濕透了。
摩托車時快時慢,竟似乎在等著呂恒追上來,把他的車向東邊的山區一路引了過去。
“呂哥小心,他們在設套!”
範飛見情形不對頭,臉色便越來越陰沉,沉聲提醒道。
“我知道!”呂恒咬著牙說道,“隻要你不在背後向我下黑手,我一定能收拾掉他們!”
範飛長歎一聲,一時間十分鬱悶。
他倒不怎麼在乎呂恒會不會被人設局暗算,甚至暗自盼望他出事,自己也好擺脫被他抓回派出所審問的困境。隻是現在自己和他牢牢地銬在一起,手銬鑰匙也沒了,可不是被逼著和這個警察同生死嗎?
被設局,被同生共死,這是很悲哀的事情。而更悲哀的是,明知道別人是在設局,自己還得硬著頭皮往裏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