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昨天艾文已經用事實證明,他待得越久,就能得到越多關於地麵的信息。
這是白月魁所不願看見的,地麵和燈塔並不是敵人,但......也絕非朋友。
現在還未趕走艾文,一是因為老人們,按照賴大師的說法,他們當中有一位對地麵有著重大的意義,所以白月魁現在不想挑起老人們的敵意。
二是......
她仍不願放棄艾文這樣的人才。
說實話,地麵遠非艾文看到的這番美好,他們與噬極獸的戰爭從未結束過,也從未取得過真正意義上的勝利,時時刻刻都有人類在這片大地上逝去。
一個能夠統籌全局、總管物資,又剛正不阿,富有革/命熱情的人才,到哪裏都是珍貴的。
就像她說的那樣,路還很遠,就算她也明白可能性很小,但她仍願給艾文一個機會。
“喂,你們什麼時候能再過來一趟?”
守衛問道。
“咋了,勞資還沒走,就想著老哥哥我了?”
陳德打趣道。
“去你的!”
與他相熟的守衛長沒好氣的說道
“這頭侍獸已經半年沒有‘吃飯’了!”
守衛看了看四周,最後心有餘悸的望了望依舊在酣睡的巨大的泛生體噬極獸。
“什麼!你們怎麼搞得!”
陳德吃了一驚,不由的叫出了聲。
“安靜點!”守衛長將陳德拉到一旁,低聲吼道
“半個月前,這活畜生便是鬧過一次,是我和五個兄弟一起壓下來的。”
說著拉開了自己的袖管,那裏的手臂幹瘦枯敗,像是幹柴一般,與壯健的守衛長完全不是一個畫風。
“為了基地不發生嘩變,我™的連葬禮都不敢給兄弟們辦!”
“這......”
陳德舔了舔幹燥的唇,說道
“瑪娜之花呢?你們怎麼都霍霍完了?”
“你™,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娘希匹的,半年前來了一撥噬極獸,我™不得讓侍獸上啊!它受傷了,我不得用瑪娜之花啊!”
守衛長警惕的向四周瞟了瞟,說道
“你就說吧,能不能幫勞資搞到瑪娜之花?”
“你不早說!”
陳德說完便是
白月魁低垂著眼睛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陳德急急忙忙的從後備箱拿出一麻袋來,塞到了守衛長的手裏。
這個中年漢子握著手中粗糙的麻袋,長長的舒了口氣,轉身向著那巨大的噬極獸走去。
“等等!”陳德拉住了他,沒好氣的從側兜裏掏出一瓶藥來。
守衛長拿著,眼圈不由的紅了紅。
“這....”
“好好養傷,老子不想給自己狗兒子收屍。”
“去你媽的!”
他倒是被氣笑了,不輕不重的踹了陳德一腳。
守衛長走到噬極獸身旁。
驟然,那雙濁黃色的眼睛瞪大,直瞪瞪的盯著他。
“吼~~~~”
它低鳴著。
“拿去!”
守衛長將手中麻袋一甩。
纖長而長滿倒刺的猩紅舌頭伸出,將麻袋囫圇的吞下肚。
“嗬嗬~~~”
低低嘶鳴著,濁黃色的眸子微微上翻,舒服極了。
“呸!”
守衛長暗地裏啐了口唾沫。
緊張的望向四周,確定沒人查探,才稍稍的鬆了口氣。
卻是不見,在遠處,艾文轉動著瞳孔,將眼前的光屏關閉,眸子幽黑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