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徐煙茗自己是不可能從嚴家戒備森嚴的地方逃跑掉的,但她現在就在楊務身邊。
徐煙茗的名字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賤籍無名,說的並不是賤籍隻有姓沒有名,而是賤籍隻能取賤名,比如梁安言以前的名字,梁二蛋,然而徐煙茗怎麼看都不像是粗俗人家取的。
這一切都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然而楊務要管,這是他徒兒的事情,但超出他徒兒處理能力,師傅就該主動出來,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漫漫長夜,馬車內黑暗一片。
楊務坐在馬車中間,手掐蓮花指,神感天外。
右邊側躺著徐煙茗,她手裏抓著楊務的衣角,好像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攥著衣角的手都發白了。
左邊就誇張了許多,梁安言一隻腳搭在地上,另一隻腳放在蕭軒的肩膀旁邊,梁安言還咋了咂嘴,好像夢到什麼好好吃的一樣。
蕭軒倒是睡得安分,就是有時候會忍不住嗅兩下。
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麵。
楊務睜開雙眼,把馬車內的一切都盡收眼裏。
窮養兒,富養女,上輩子的俗語好似在楊務身上也發生了。
他對男徒弟態度很明顯,關心,但犯錯決不會輕饒,對他唯一的女徒弟就不一樣了,心疼加上寵溺,可以說得上是對他的殺手鐧。
要是現在是梁安言抓他的衣角,他會嫌棄的挪一挪屁股,但現在抓他衣角是徐煙茗,他反而會欣慰的一笑,露出老父親般的笑容。
……
胭脂城。
這日,胭脂城來了特殊的客人,他們開著馬車進城,然而馬匹一看就神異非凡,這引來了城內眾人的圍觀。
大多數普通人究極一生都不會離開自家的城池太遠,對於所謂的修仙者更是隻聞其名,不見他人,所以楊務等人一進來就遭到了圍觀。
還好隻是圍觀,並沒有阻礙他們的行動。
找牙子,看房子,安置房內的一切,這一切總總花了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