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暖暖本來就有那麼一點心虛,現如今被錦易這麼逼視著,倒是顯得有幾絲的慌張,不過她還是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讓自己的神色盡可能的看上去是那麼的淡然自若,“他不管怎麼樣,也是我的前夫!夫妻之情,怎麼可能說忘就忘的!”
“這句話倒是說出了你的真心話了!”錦易這次才相信了包暖暖的說辭。
包暖暖抿嘴,輕啟粉唇,“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的話,那麼我還得麻煩你現在就離開,不要打擾他休息。”
錦易似乎是沒有聽到包暖暖所下達的逐客令,而是倏地站起來,兀自一個人朝蘇銘岩的病床走去。
“你想要做什麼!”在錦易即將要走到的時候,包暖暖一下子就擋住了他的去路,並且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你覺得我會做什麼?”錦易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叫人完全猜不透他此時此刻的內心所想。
“我求你!他都已經這樣了,可以收手了吧。”包暖暖隻能開口去哀求錦易。
錦易冷冷的笑了幾聲,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就這樣就可以了?那我這麼多年所說的折磨又算什麼!我要看著你們所有人一步步跌入那深淵,欣賞著你們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別提多麼有趣了。”
在這麼一刻,包暖暖覺得錦易這個人當真是已經成為了秋秋口中所說的那個魔鬼,根本就不會去管任何人的死活,他所要的就是報複的快感。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報複的話,那麼就由我一個人來全部背負!”包暖暖咬了一下唇,已經徹徹底底的下定了決心。
然而錦易在聽到這句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話語,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居然就那樣直接笑了出來。
“其實丫頭,我有時候真的特別羨慕你!在經過了那麼多的背叛與欺騙,你依然還是可以相信這個世界上依然有美好的存在。”
這倒是錦易的真心話,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在沼澤裏麵,早就已經無法自拔。
而包暖暖雖然也陷入在這沼澤裏麵,可是她的靈魂卻永永遠遠都是純潔無暇的。
“是麼?其實並不是我還會相信!而是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忘記應該如何去愛一個人。”包暖暖解答了錦易的疑惑。
“如何去愛一個人?”錦易重複了包暖暖最後麵的那句話,似乎是顯得有點茫然。
“如果你懂得去愛一個人的話,那麼你就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隻會懂得報複而已。”包暖暖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找到了那麼大的勇氣,居然敢直接這樣和錦易去說話。
“或許你說得對!我是隻懂得報複!可是我的心裏麵卻沒有一刻停止過愛你,丫頭,你明明知道自己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就不要再去看這個男人好不好?回到我的身邊!”錦易說話之間已經抓住了包暖暖的手腕。
因為握得太過用力,所以導致包暖暖因為這疼痛都已經緊緊皺眉,可是卻也不好去說什麼,“我現在不是都已經去到你的身邊了麼?既然是這樣的話,你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的顧慮呢?我現在就陪著你啊。”
包暖暖在猶豫不決了一下,終於還是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抬起來,覆在錦易的手背上,“我會一直都陪著你,除非有一天我死了。”
“當真?”錦易到底還是存有幾絲的防備心的,哪怕是對於他最相信是包暖暖也是這般。
“當真!”為了讓錦易可以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包暖暖還重重的點點頭,“錦易哥哥難道是不相信我的話麼?你不是說過,在這個世界上你除了我,都不會去相信別人了麼?”
這句話是錦易曾經對包暖暖所說過的話,錦易以為這個女人的眼底隻看到蘇銘岩的存在所以對於自己所說的話,肯定是早就已經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所以以至於現在從再從包暖暖的嘴裏邊聽到自己曾經所說的那些話,錦易的表情顯得那麼意外,“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忘記了我曾經對你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