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咪會生爹地的氣麼?”包一源試探性的去詢問包暖暖。

包暖暖聽到包一源的這麼一個問題的時候,稍稍一愣,似乎是覺得有點訝異,“你怎麼好端端的問媽咪這麼一個問題啊?難道你知道什麼,然而媽咪卻不知道的事情啊?”

一聽包暖暖這麼說,包一源連忙搖晃了自己的腦袋,“媽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是無辜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是為了媽咪你的。”

本來包暖暖還沒有開始懷疑的,但是看到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現在居然會表現得這麼的激動,就覺得有點奇怪了,“包一源小朋友,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媽咪不知道的事情啊?”

包一源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媽咪,真的,你要相信我,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包暖暖知道自己繼續問下去,肯定也是問不出什麼了,於是就刮了刮他的鼻子,“媽咪也就隻是隨便的問問而已。不管我們的源寶到底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媽咪,媽咪也會覺得我們的源寶之所以這樣說對媽咪著想的對不對?”

本來包一源心裏麵就已經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了,現在在聽到包暖暖這麼說,心裏麵就更加覺得抱歉了。

“媽咪我……”包一源本來是想要說什麼的,可是卻被包暖暖給打斷了。

“如果不可以告訴媽咪的話,那麼就不要說出來了。等到有一天,可以告訴媽咪的時候,那麼到那個時候,媽咪希望我們的源寶可以不再隱瞞媽咪可以麼?”包暖暖說著又將包一源擁到自己的懷裏麵。

包一源乖巧的點點頭,“源寶知道了。不過媽咪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包暖暖覺得好奇。

“就是我剛剛說過的啊,媽咪既然不會生源寶的氣,那麼到那個時候,也絕對不可以生爹地的氣哦。”包一源想要在自己的媽咪這邊提前給爹地爭取得到一塊免死金牌。

原本包暖暖的還沒有把事情往蘇銘岩那邊想的,可是被包一源這麼說,她倒已經開始覺得蘇銘岩那個家夥表現得很是奇怪了。

無論自己怎麼看,他也不像是一個已經失憶的人。

照理來說,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和另一個男人鬼混在一起的話,那麼他應該會急不可待的就去找他們才是。

可是蘇銘岩僅僅是以自己的心裏麵其實也排斥那個女人作為理由,然後就和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

原本她還覺得蘇銘岩雖然不記得自己,可是他還是最在意自己了,可是現在仔細想一想,卻發現都是漏洞。

“媽咪,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啊?”包一源在發現包暖暖的臉色不對勁的時候,就趕緊道。

包暖暖收斂了自己的神色,搖了搖頭,“沒有。隻不過媽咪希望真的如你所說,無論你的爹地想要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也不會去生你的爹地的氣。”

站在門口的蘇銘岩在聽到包暖暖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麵終於也可以蘇了一口氣。

“爹地,你是不是有什麼小秘密啊?應該是和哥哥兩個人的小秘密啊?”包煙兒揪了揪蘇銘岩的臉頰。

包暖暖在聽到包煙兒的聲音之後,就起身走到門口,給他們兩個人開門。

包暖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剛剛自己的寶貝兒子所說的話的影響,所以以至於她現在在麵對著蘇銘岩,總感覺有點奇奇怪怪的。

“爹地,你還沒有回答煙兒的問題呢!”包煙兒見蘇銘岩並沒有回應自己的問題,而隻是將自己給放到了地上,於是就開始著急了起來。

“煙兒還有源寶,你們兩個人先出去玩一玩。爹地有重要的事需要和你們的媽咪談一談。”蘇銘岩看向包一源。

會意的包一源連忙將不願意離開的包煙兒生拉硬拽走了,於是偌大的房間裏麵,就隻剩下蘇銘岩和包暖暖兩個人,氣氛在這麼一瞬間安靜得可怕。

最後還是包暖暖開口打破了這沉默,“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吧,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不是麼?”

“剛剛那個臭小子和你說的話,我都已經聽見了。我現在隻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有什麼欺騙你的事情的話,那麼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氣?”蘇銘岩的聲音是那麼的悲傷,帶著懇求的語氣。

包暖暖看著蘇銘岩的眼眸,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在得到包暖暖的回應之後,蘇銘岩連忙就將包暖暖給緊緊的抱住,並且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生怕自己就這樣鬆開手的話,那麼她就會離開。

“蘇銘岩,你真的是不記得我了麼?還是說,你隻是裝出來的啊?你告訴我好不好?”包暖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好好的說著話,怎麼眼淚就這樣順著自己的臉頰滑落下來了。

當蘇銘岩的視線接觸得到包暖暖眼角的那晶瑩的淚珠的時候,整顆心就像是被誰給驀地揪緊,在這麼一瞬間竟是沒有辦法喘過氣來。

“蘇銘岩,你回答我好不好?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撐不住,然後就這樣倒下去。”包暖暖沒有得到蘇銘岩的回應,語氣難免顯得有點著急。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累的。你沒有必要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撐的。”蘇銘岩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將自己的手抬起來,輕輕地將包暖暖的臉上的淚水一滴滴擦拭去。

包暖暖抓住蘇銘岩的手,“為什麼啊?明明我們兩個人都是彼此相愛是不是麼?為什麼卻會愛的這麼辛苦!我已經很努力去到你的身邊了,為什麼!”

蘇銘岩見包暖暖這麼激動,隻能去拍打包暖暖的背,讓她可以稍微的冷靜下來,“包暖暖,有些事情不是應該由你背負的,你大可以退離得遠遠的,不要來湊熱鬧理可以麼?”

“你還記得我是不是?”包暖暖在這麼一瞬間終於明白過來,“你從頭到尾隻不過是演戲在給錦易那幫人看的對不對?”

“我……”蘇銘岩看著包暖暖的眼睛,在這麼一瞬間,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去解釋。

他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最討厭是便就是欺騙,可是自己好像一次次的觸犯了她的忌諱,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就這樣坦誠的承認的話,又是否可以得到她的原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