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小公主這樣的詢問,秋秋隻覺得無比的心疼,卻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去哄好小公主。
煙雨蒙蒙,幾個身穿黑色套裝的人撐著傘站在那墓碑前麵。
唯獨包暖暖一個人站在最前麵,並沒有撐著傘,她的眼眸就那樣看著冰冷的墓碑上麵那個依然還是帥氣的男人的容顏,下一秒視線就已經模糊。
“曉丫頭,如果實在撐不住的話,放心爺爺還在呢!”蘇安天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頭發上也冒出了更多的白發。
“沒事的,爺爺我撐得住的。”包暖暖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哭得太久了,所以聽起來有點嘶啞。
“秋秋,七七麻煩你們兩個人幫我照顧兩小隻,先把他們帶回去。我想要一個人陪陪他,可以嗎?”包暖暖開口哀求道。
“媽咪,我不走!我也要留在這裏陪著爹地!”包一源倔道。
“源寶,你媽咪現在已經夠糟心了,你難道還要給你的媽咪添亂麼?”淩七七厲聲對包一源說道。
本來還想要說什麼的包一源在被淩七七給這麼一吼,整個人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就那樣看著媽咪的孤寂的背影。
“小公主,你放心,你的媽咪很快就會回來的。”秋秋看著緊緊的揪住包暖暖背後的衣服,無論怎麼樣也不肯鬆開手,隻能這般哄道。
在聽到秋秋的話之後,包煙兒這才慢慢的將自己的手給收回去。
除了包暖暖,所有的人都一一離開了。
在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包暖暖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纖細的手指摩挲著那張照片上的人的容顏,眼淚止不住的流。
“蘇銘岩,你不是答應過會給我一輩子的幸福麼?可是現在還沒有一輩子,你就這樣放開我的手!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家夥!”
包暖暖的手握成拳頭,一下又一下捶打著墓碑。
幼嫩的手不小心磕破皮,殷紅的鮮血一下子就溢出來。
一滴滴滴落在地上,不過很快就被雨水給衝刷掉。
“你這是又何苦?他已經離開了?”
包暖暖的頭頂上傳來蘇銘旭的聲音,可是她明明聽見,卻裝作視而不見。
“蘇銘岩,你這樣瀟灑離開,把所有的爛攤子都扔給我一個人,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
“他已經死了,你何苦為了他,這樣折磨自己?蘇銘旭也蹲了下來。
“我知道!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包暖暖瞪著蘇銘旭。
明明她可以選擇自我欺騙的,可是蘇銘旭的話無異於再一次殘忍的告訴她這個事實,將她的傷口就這樣揭開,鮮血淋漓的。
“如今他已經死了,你對他的執念也應該放下了吧”蘇銘旭握住包暖暖的手。
可是下一秒,就被包暖暖給狠狠甩開,“你不要太過分了!蘇銘旭,你給我清清楚楚的聽著,無論他有沒有離開,我包暖暖的心裏麵這輩子都隻能容得下蘇銘岩他一個人!除了他,我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進入我的內心裏麵!”
“我居然還爭不過一個死人?”蘇銘旭不免覺得太過諷刺。
蘇銘岩在世的時候,他爭不過他。
沒有想到,他現在就算是已經離開了,他依然還是沒有辦法鬥得過他。
蘇銘旭拳頭悄然握緊,下一秒他就強行將包暖暖困在自己的懷裏麵。
在他的唇即將要觸碰得到她的唇的時候,解脫出她的束縛的包暖暖,機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甩了他一個耳刮子。
“蘇銘旭,從今以後,如果我們兩個人再遇見的話,那麼就隻能以敵人的關係存在!”包暖暖倏地站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地方。
然而蘇銘旭在這個時候,卻沒有去追包暖暖,而是選擇了留下來。
“哥,你即使是死了也不讓人安生啊!明明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可是那個女人的心裏麵至始至終都是你的影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蘇銘旭赤紅著眼眸看著照片裏麵的蘇銘岩。
“明明都已經死了,就應該退出這個世界啊!這樣的話,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代替你進入得到她的世界麼?從此以後,就讓我代替你守護她不好嗎?”
“你們果然還真的是兄弟倆,都是癡情種!”錦易的聲音夾雜了那麼一絲的諷刺。
“這事是你安排的是吧。”蘇銘旭已經站了起來,轉過身麵對著錦易。
“我安排?”錦易聽到蘇銘旭問的這個問題之後,倒是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我說你現在是在懷疑我殺了蘇銘岩?我之前都不是已經說過了,我隻會選擇慢慢折磨,怎麼可能讓他這麼痛痛快快的就離開這個世界呢?”
“可是我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一心想要蘇銘岩死掉,還有哪一個人恨不得要將蘇銘岩置之於死地?”蘇銘行此時此刻唯一是懷疑對象就是錦易。
“我倒不覺得蘇銘岩那個人就這樣死掉了!”錦易對此倒是有另一種看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蘇銘旭並不明白錦易所說的話。
“能夠格作為錦易的對手的人,怎麼可能會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不過是一招瞞天過海而已!”錦易對此似乎是嗤之以鼻。
“你的意思是他並沒有死,依然還是活在這個世界上嗎?”蘇銘旭這一次才總算是明白了錦易剛剛話裏麵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可是那法醫不是都已經鑒定出來了麼?那具燒焦的屍體就是蘇銘岩無疑,怎麼會?”
“你自己一個人去好好的查清楚了不是麼?我相信當你再一次看到他的存在的話,一定會覺得十分的有趣的。”錦易很明顯話裏有話,然而此時此刻的蘇銘旭卻聽不懂他所說的話。
“女人真是個為愛瘋狂的動物,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錦易說完最後一句話,然而九這樣離開。
而他離開所說的那句話,似乎是在故意給蘇銘旭暗示著什麼。
“女人?瘋狂?”蘇銘旭的腦海裏麵驀地浮現出一個人影那個人影漸漸清晰,而這個人就是寧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