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守護好曉曉的,絕對不會讓她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的。”蘇銘岩信誓旦旦道。

“好了,爸累了,你們兩個人就離開吧。爸想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呢!”包天澤說著就轉過身去,選擇背對著他們兩個人。

本來包暖暖還想要說什麼的,可是在看到他這樣的反應的時候,她最終還是將那些已經到喉嚨口的話語給重新咽回到自己的肚子裏麵。

在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包暖暖還是回過頭去看了一眼。

那個男人站在那灰暗的地方,顯得那麼的孤寂,可是她不知道為何,卻已經嗅到了死亡的味道,應該是自己又產生了錯覺了吧。

“那個女人的父親就這樣一天天的等待著死刑的到來麼?就沒有一絲一毫轉圜的餘地了麼?”包暖暖終於還是忍不住將這個問題給問出口。

“沒有!“蘇銘岩回答得特別的篤定,“如果他的身上真的沒有背負一條人命的話,那麼一切或許還有轉機。可是他的身上確確實實背負了十幾條人命,那麼他就必須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十幾條人命!”包暖暖因為蘇銘岩的這寥寥數語驚得連連退了好幾步,這才堪堪穩住了自己的身子,隻不過麵色看起來似乎顯得有點蒼白,“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吧。”

“你覺得我像是會拿人命來開玩笑的那種人麼?”蘇銘岩臉色明顯比剛才還要來得凝重。

“可是……算了,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可能是因為自己肚子裏麵的小寶寶感知得到這外麵的情況,居然開始不安分起來,那自小腹傳來的疼痛讓包暖暖緊緊的咬著牙。

當看到包暖暖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蘇銘岩這才知道現在的包暖暖的身體並不舒服,於是二話不說就將她打橫抱起。

“蘇銘岩,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啊?”包暖暖顯然不明白蘇銘岩這樣的舉動。

“不是你自己說的麼?覺得累了,想要回去好好休息麼。”蘇銘岩解釋道。

“可是我自己也可以走路的,你不需要這樣抱著我的。”即使到現在,包暖暖對於蘇銘岩這樣親密的舉動還是覺得有點不習慣,總是會覺得莫名的尷尬。

“現在你是一個孕婦,所以一切以你為先!”蘇銘岩不僅沒有因為包暖暖的話,而稍微鬆開了一點,反而將包暖暖擁得更緊。

包暖暖原本是想要說什麼的,可是在看到蘇銘岩的神情之後,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你會隱瞞她麼?我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她在將來的某個時候想起來的話,發現自己的父親離開這個世界的話,那麼那個時候你要怎麼去和她解釋?”

原本包暖暖是乖乖的依偎在蘇銘岩的懷裏麵,可是腦子裏麵驀地想起了什麼,於是就抬起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包暖暖的這個問題一時之間倒真的是問住了蘇銘岩,他一時半會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應她所問的問題。

遲遲沒有得到蘇銘岩的回應,包暖暖的心裏麵竟是莫名覺得有一點慌慌的,“喂,蘇銘岩,我在問你話呢!你倒是回答我啊!”

蘇銘岩低聲笑了一下,輕輕地刮了一下包暖暖的鼻子,“孩子他媽,乖乖的好不好?”

“嗯。”包暖暖鬼使神差的點點頭,可是隨後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你不要亂叫好不好?誰是你孩子他媽啊!”

看到包暖暖這樣激動的反應,蘇銘岩終於還是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就這樣笑了出來,“我說,我剛剛又沒有指名道姓的,你幹嘛自己對號入座啊!”

這一次,包暖暖倒是直接被蘇銘岩給噎住了,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隻能鼓著自己的臉頰,活脫脫就是一隻小鬆鼠。

他們兩個人現在就像是一對拌嘴的小夫婦一般,殊不知他們兩個人這樣看起來蠻是溫馨的畫麵,落在不遠處某個人的眼底裏麵就是另一副畫麵了。

“為什麼?明明現在包暖暖已經不記得他了,為什麼他們兩個人還是會攪和在一起!”寧挽輕精致的臉頰因為憤怒而變得無比的猙獰。

錦易隻是微勾嘴角,“你要知道有些感覺可是根深蒂固的,一時半會的,怎麼可能會改變!你可真的是愚蠢到無可救藥!”

本來就覺得氣憤的寧挽輕被錦易這麼一諷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的意思就是說,現在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了麼?”

“還算有自知之明!”錦易冷笑道。

“你!”寧挽輕一時之間氣結。

“你真的以為他們兩個人真的會天長地久麼?不過隻是暫時讓他們兩個人享受這美好而已!我要一點點的毀掉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信任,讓他們的幸福徹底的破滅!”錦易一字一句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夾雜了無限的恨意。

寧挽輕看著雖然嘴角依然還是帶著笑意,但是卻讓她不寒而栗的錦易,“你在打什麼主意?”

“你覺得這個問題是你應該問的麼?”錦易不答反問。

寧挽輕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才知道自己這一次似乎又問到了不應該去詢問的問題,於是立即就改變話題,“我說,包暖暖的記憶力是不是永遠都不可能會誤會的,還是說在某個特定的時候,又會想起來?”

“隻不過是暫時的而已,永遠,你真的是天真!”錦易一點都不給寧挽輕任何的餘地,直接將殘酷的真實毫不留情的拆穿。

一聽錦易這麼說,寧挽輕變得比方才還要來得激動,“所以也就是說,包暖暖還是會想起來這一切麼?不可以,我不可以讓她想起來!既然她忘記不了,那麼就死掉好了!我相信死了,一定會忘記是!”

“死!”錦易的語氣已經夾雜了些許的怒意,隻不過表現得不太明顯,以至於寧挽輕根本就沒有發現。

“你當真是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聽著,如果你敢再動包暖暖一根汗毛的話,那麼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寧挽輕的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的打了一個哆嗦,戰戰兢兢道,“為什麼?明明那個女人的心裏麵並沒有你的存在,你就算是為她如此付出,她也不屑一顧的!你為什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