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岩點點頭,“謝謝你,丫頭。”

“丫頭?”包暖暖對於蘇銘岩的這個稱呼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是之前就有人這樣喚過自己一樣,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現在的她無論怎麼樣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看到包暖暖在發愣,蘇銘岩自然知道是自己剛剛的那個稱呼讓包暖暖迷惑了,他也沒有去催促她,而是靜靜站在一旁,等待她自己可以慢慢想通。

蘇銘岩知道,像包暖暖現在這樣的情況急不得的,一切隻能慢慢來。

他相信隻要自己慢慢努力的話,那麼總有一天,包暖暖的記憶會慢慢的蘇醒,到那個時候,她一定會想起所以有關於自己的一切的。

“你以前也是叫那個女人丫頭的麼?”包暖暖回過神來,這才開口問道。

在聽到包暖暖的這個問題的時候,蘇銘岩原本滿懷期待的心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被潑了一盆冷水。

沒有想到直到現在,包暖暖還是覺得自己不過是自己口中的那個所謂的女人的替身,至始至終都沒有往自己的身上想過。

為了不讓包暖暖懷疑,蘇銘岩勉強讓自己扯出一抹笑容去麵對包暖暖,“是啊!以前那個丫頭一天到晚都跟在我的身後,可是那個時候的我一點都不知道在意,以至於直到現在,她不在自己的身邊之後,我這才開始去後悔。”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的。我相信,等到她想起來的時候,你將一切都和她說明之後,那麼她一定會明白你的。”包暖暖的語氣聽起來特別的真誠。

可是隻有包暖暖自己的心裏麵知道,其實她多麼自私的希望那個女人永永遠遠都不要想起來,因為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待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哪怕隻是以一個替身。

僅僅隻是一個替身,她也會覺得特別的滿足的。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有這種想法實在是不應該,因為這個男人原本就是屬於那個女人的啊,自己這樣做的話,不就代表搶奪了別人發東西了麼?

包暖暖一時之間陷入了彷徨。

“真的麼?”蘇銘岩在說話的時候,語氣是那麼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將她就這樣推離自己的身邊。

“啊?”包暖暖愣住了,是她感覺錯了麼?

為什麼總感覺蘇銘岩現在這話是在問她啊?果然自己現在是一個孕婦,所以就特別愛胡思亂想吧。

蘇銘岩看到包暖暖這樣的反應,顯然覺得有點奇怪,“你不舒服麼?”

包暖暖立即搖搖頭,“我沒事。隻是剛剛以為,你這些話是在對我說的呢!不過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對麼!畢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本來蘇銘岩在聽到包暖暖前麵一句話的時候,是想要去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的,可是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之後還是給予了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情,所以你和她長得那麼相像已經足夠湊巧了,又怎麼可能會再發生一次呢?”

原本包暖暖的心裏麵還夾雜著那麼一絲的希冀,可是在聽到蘇銘岩的話之後,無異於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那刺骨的寒涼就這樣直達心底。

雖然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可是包暖暖還是強顏歡笑,“是啊,所以說自作多情一次也就夠了麼!又何必一次次的自討沒趣呢!”

蘇銘岩的表情顯得有點意外,因為從包暖暖這樣的話語聽來,很明顯她剛剛就是已經認定自己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自己。

可是是自己一次次的否認,才會讓她一次次的陷入了彷徨立馬,甚至到最後完全都不相信。

蘇銘岩在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後,就開口對包暖暖說道,“我們兩個人一起出去走一走吧。”

雖然包暖暖很想要吐槽包暖暖轉移話題轉得十分的別扭,可是包暖暖還是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不過你這算不算是約我啊?”

聽著包暖暖調侃的語氣,看著她久違的笑顏,蘇銘岩一時之間竟是也有些恍惚。

他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過她的笑顏了吧,隻是不知道這一次,自己又會讓她的笑顏保持多久呢!

蘇銘岩也綻放了笑顏,“你如果覺得這是在約會的話,那麼我們兩個就是在約會了。”

“那麼我就再自作多情一次好了。”包暖暖笑得燦爛。

蘇銘岩沒有再去回應包暖暖的話,而是徑自一個人先邁出了步子朝門外走去。

包暖暖回過神之後也立即跟上了蘇銘岩的腳步。

然而當包暖暖跟隨在蘇銘岩的身後,心底裏麵卻隱隱約約地覺得奇怪,似乎這樣跟著蘇銘岩走下去的話,似乎自己接下來會麵對很可怕的事情。

當蘇銘岩的腳步在監牢外停駐下來,包暖暖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好端端的,你把我帶到來這裏做什麼啊?還是說我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了麼?以至於你要親手將我給送到監牢裏麵。”

蘇銘岩也被包暖暖那麼大的腦洞弄得忍俊不禁,不過想到正事之後,他的表情又變得嚴肅,“我之所以會把你帶到這裏來,是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什麼事?”包暖暖覺得特別的疑惑。

因為包暖暖想不明白,有什麼忙是需要到監牢裏麵去幫忙的。

難道是劫獄麼?我的天,包暖暖的腦子裏麵裝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當那莫名其妙的念頭浮現出自己的腦海裏麵的時候,包暖暖就抬起自己的手,重重的敲了幾下自己的腦袋,這才將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給驅逐出自己的腦海。

“那個女人的父親現在正在監獄裏麵,也許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蘇銘岩直接點明主題。

“什麼!”包暖暖的雙眸因為驚訝而睜得大大的,“你的意思就是說那個女人的父親犯罪,很快就要被判死刑了麼?”

蘇銘岩隻是點點頭,並沒有回應,就當做是默認了吧。

“那那個女人知道嗎?”包暖暖再一次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