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錦易隻是淡淡的問了一句,然而下一秒就轉移了話題,“我聽說是在拍一場爆破戲的時候,道具師弄錯了,所以才會引發這麼一場大爆炸的。”

“既然是道具師的失誤,那麼第一時間不是應該去詢問道具師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來質問他?”包暖暖步步緊逼。

錦易冷哼一聲,語氣滿是不屑,“你以為這樣人命關天的事情,僅僅隻是一個道具師就敢做出來的麼?”

“難道那些人都是傻子麼?蘇銘岩現在有什麼理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包暖暖明明已經告訴自己要隱忍,可是終究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

“怎麼沒有理由?單憑寧挽輕那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不是麼?”錦易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言簡意賅道。

然而這樣,卻反而讓包暖暖聽得雲裏霧裏的。

他們車裏麵劍拔弩張的,然而此時此刻車外麵的場景也沒有比這裏好上多少。

那些昔日懼怕蘇銘岩的記者,現在似乎是沒有絲毫的顧忌,確切的說是因為背後有人可以給他們依靠,所以一個個的問題都很是犀利。

盡管是蘇銘岩這種已經見慣了那些大風大浪的人,在這個時候,他一絲不苟的俊顏也顯現出了一絲絲的慌張。

看到蘇銘岩露出這樣的麵容的時候,包暖暖的心也被緊緊的揪在一起,再也顧不得許多,掙脫開錦易的手,打開車門就下車了。

坐在後車座的包一源和小公主看到媽咪已經下車,也就坐不住了。

包一源一手拉著小公主,另一隻手去按開車門的按鈕。

可是奇怪的是,無論包一源怎麼按,那車門就是沒有打開。

抬眸,看到錦易嘴角微微上揚,包一源的心就不自覺的咯噔了一下,“你這個壞叔叔想要做什麼?”

“叔叔這是為你們兩小隻好,你看外麵亂騰騰的,如果你們不小心受到傷,你們的媽咪可是會擔心的。”錦易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溫和,就像是真的在關心他們的安危一般。

然而包一源並沒有因為錦易的話而放鬆對他的警惕,“你最後不要傷害我的小包子,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錦易定定的看著這個依然還沒有擺脫稚氣的小男孩,說出來的話卻具有一股威懾力,倒是有幾分像他的父親。

“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寶貝妹妹的,我現在隻是暫時幫助你的媽咪照顧一下你們而已。”錦易淡淡然開口解釋道。

包一源沒有再去回應錦易的話,而是將視線落在了車窗外。

原本害怕錦易的包煙兒現在因為擔心媽咪的情況,所以也大著膽子去看向車窗外麵的景象。

“蘇總,難道真的如那些人所說的是因為你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安排道具師製造出這麼一場爆炸!”

“蘇總,現在寧小姐已經離開京娛去到今娛,此次的爆炸莫不是就是針對她的吧。”

一個接著一個問題全都拋向蘇銘岩,根本就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

原本打算回應記者拋過來的問題的蘇銘岩視線在接觸得到包暖暖的時候,波瀾不驚的眼眸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焦急。

然而令他覺得意外的是,相比較於自己,包暖暖的臉色倒是顯得坦然許多,她不緊不慢的撥開那些記者來到了他的麵前。

在他愣怔的時候,她主動的將自己的手伸出去,緊緊的扣住蘇銘岩的手,迎向那些咄咄逼人的記者。

“作為大眾媒體,難道不清楚凡事都需要證據的麼?以訛傳訛的話,怕是會觸犯到法律吧!還是說你們背後的那個人已經擔保過你們不會吃牢飯?”

每一句話都分析得那麼透徹,方才那些還氣焰囂張在包暖暖提及得到他們背後有人之後,一個個居然就這樣偃旗息鼓。

蘇銘岩深邃的眼眸在聽到包暖暖所說的話的時候,眼眸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似是不敢相信現在站著自己的麵前,可以從容的去應對這些記者的包暖暖。

在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錯過的那五年已經不知不覺將曾經隻會依靠自己的那個小女孩磨礪成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小女人了。

沒有得到記者的回應,看著他們麵麵相覷,始終沒有一個人主動走上前來繼續質問,包暖暖就知道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已經暫時壓製住了這些人。

包暖暖深深的籲了一口氣,嘴角緩緩上翹,“雖然不清楚你們的背後的人到底是怎麼給你們擔保的,但是無論那個人有多麼大的權力,但是要記得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你是他的妻子,當然為他開脫!”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下一秒一個西紅柿就砸在包暖暖的身上,汁水將她原本潔淨的衣服給染成了星星點點的汙漬。

因為有人做了出頭鳥,所以緊接著就有人響應。

蘇銘岩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身子將包暖暖的身子緊緊的包裹在一起,為她擋住那些不停地扔過來的西紅柿以及雞蛋。

其實蘇銘岩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特意安排好的,所以才讓自己的那些保鏢止步不前,既然那個人想要看戲的話,那麼自己就讓他看個夠就好。

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一個意外,而這個意外就是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包暖暖。

原本安排好的一切,因為她的出現不得不做出一些改變。

包暖暖似乎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水眸驀地睜大,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有我在,所以不用擔心。”蘇銘岩覆在包暖暖的耳畔低聲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蘇銘岩這句話的時候,也許是因為他的聲音與生俱來的安撫的力量,包暖暖的心已經漸漸平靜下來。

有他在,自己不用再去依靠任何人,隻要全心全意的信賴他,就沒有關係。

“嗯。”包暖暖沒有說多餘的話,就隻是點點頭。

她相信蘇銘岩,即使隻有一個眼神,他也會明白自己在想什麼的。

當包暖暖再次抬眸的時候,那些的記者已經被那些上前的保鏢給驅散了。

“你剛剛明明就可以像現在這樣將這些人驅散的,為什麼要直到現在才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