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就想要那個鈴鐺麼?你不覺得這個鈴鐺的聲音聽起來很好聽麼?”包一源委屈巴巴的看著包暖暖。

然呃呃包暖暖隻是定定的看著那棵樹後的方向,爾後冷聲道,“還不出來麼?”

躲在樹後的那個人很明顯知道包暖暖會第一時間發現自己,所以也並沒有多少意外。

在包暖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那個人坦然的走出來,並且嘴角還帶著笑容。

“丫頭,不是已經聽不見了麼?可是看起來不是好好的麼?”錦易意有所指。

他讓人引開蘇銘岩,自己現在才有機會去接近這個丫頭。

那個鈴鐺其實大有淵源,是他那個才出生幾個月就被人活生生的捂死掉的妹妹的最喜歡的玩具。

而這個鈴鐺在他手上的作用就是催眠,方才那個臭小子之所以會做出那般的舉動,不過是因為鈴聲的緣故而已。

“我的確是好好的,所以呢?”包暖暖迎上錦易的目光。

似乎有點明白蘇銘岩剛才這麼會那麼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原來就是為了引自己出來,所以這就是所謂的聲東擊西麼?

“你現在的膽子倒是比以前來得要大上許多了呢!”錦易許是沒有想到包暖暖麵對自己的時候居然也可以這麼若無其事。

包暖暖輕笑了一聲,“如果膽子不大一點的話,那要如何去應對自己身邊那些愛裝神弄鬼的人呢?豈不是會被他們給嚇死!”

本來以為趁錦易還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現在已經暫時可以聽到聲音的時候,借用學唇語的名義,就可以待在他的身邊。

然而現在看來,像他這樣的人,倘若自己對他有什麼隱瞞的話,怕是他早就已經可以看得出來了,隻不過一直不說而已。

聽出了包暖暖字裏行間的諷刺,錦易依然還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似乎剛剛包暖暖所說的話語並沒有針對到他。

方才那鈴鐺已經在說話之間,被錦易收了回去,沒有聽到鈴聲,包一源的眼睛瞬時間恢複了清明,立即就護在了媽咪的麵前。

“你這個壞叔叔到底想要做什麼?上次也是因為你,差一點耽誤了那個人去救媽咪的時間!”包一源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怕之意。

也或許是他與生俱來的凜冽寒氣,竟是在無形之中給這個小家夥增添了幾許的氣勢。

在聽到包一源的話之後,包暖暖的眼眸劃過一絲的驚異,方才將視線重新落在錦易的身上,開口說道,“所以你還真的是煞費苦心呢!可是那不關蘇銘岩的事,你不是說過是我的父親害得你家破人亡麼?為什麼要牽扯他進來!”

“好一個為什麼呢?”錦易先是冷笑一聲,“你們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包括你這兩個孩子!他們也不是無辜的,既然他們都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上了,那麼就應該為他們的爺爺以及外公做出來的事而付出代價!”

此時此刻的錦易渾身都散發著煞氣,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仿佛隻要自己晚一點離開,就會被他的煞氣給吞噬一般。

包煙兒許是被這樣的錦易給嚇到了,將自己的小腦袋深深的埋在包暖暖的懷裏麵,怎麼也不肯抬起自己的小腦袋。

倒是包一源依然還是敢和錦易針鋒相對。

“你就是一個壞人,隻有壞人才會在傷害別人的時候,為自己找借口,然後去逃避良心的譴責!”

別說是錦易,就連是包暖暖,在聽到臭小子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也是無比的震驚的。

她原以為自己的這個臭小子懂事歸懂事,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將一些事情看得比他們這些大人還要來得透徹許多。

“媽咪,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包一源臨了還不忘記仰著小腦袋去詢問自己的媽咪。

錦易的神色依然還是和剛才一樣,並沒有什麼兩樣,若是眼細的人定是可以發現他的額頭上早就已經冒出了汗。

他抬手,當感覺得到自己的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的時候,他真的是啞然失笑,自己現在這算是被一個不過四歲半的小屁孩給鎮住了麼?

“丫頭,其實我還挺顧及我們兩個人的兄妹情的。倘若你離開蘇銘岩的身邊的話,來到我這裏,我一定會既往不咎的。”錦易用平時包暖暖去哄著臭小子的語氣去和包暖暖說著話。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的話,那麼包暖暖或許還會覺得他這樣說為了自己好,可是在知道真相之後,包暖暖隻會覺得這又是另一場的陰謀而已。

然而即使明明已經知道,但她卻想要利用這個機會。

“你說得可是真的?”包暖暖試探性問道,語氣聽起來很是小心翼翼。

錦易一直盯著包暖暖的眼睛不放,似是想要從那裏看出來幾分的端倪,然而包暖暖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是那麼的淡若,讓他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就算這個丫頭再怎麼聰明,也始終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錦易從自己的思緒世界裏麵抽離,爾後點點頭,“你也知道,以前撇開義父母不說,錦易哥哥可是最疼你的人,不是麼?”

最疼她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包暖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想要笑的衝動。

然而她的內心即使是抗拒的,不過她麵上並沒有顯露出來,“我當然知道。以前錦易哥哥向來對我是有求必應的,那個時候的我都覺得,哪怕自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那麼錦易哥哥都有可能會不顧一切的摘下來送給我。”

隻是後來變了而已,自從她嫁給蘇銘岩之後,錦易對待她的態度是一天比一天漠然。

她一直在想如果那個時候的自己可以心細一點,早一點發現他不對勁的地方的話,那麼是不是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可是現在一切似乎都已經變了吧。錦易哥哥現在心裏麵最重要的該是如何可以替自己的家人報的那血海深仇是不是?”

麵對包暖暖的質問,錦易的表現似乎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原本以為關於仇恨的事情就一定會激怒他,可是看到他現在這麼淡然自若的表情,根本就不是被自己激怒的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