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包一源這樣,秋秋就知道自己剛剛對他所說的話,這個小家夥肯定是聽進去了,的確這個小家夥足夠聰明。

“你們兩個小寶貝有沒有想要去玩的地方啊?”秋秋拍了一下包一源的小腦袋。

包煙兒搖搖頭。

倒是包一源來勁了,“啾啾,啾啾,你帶我去找媽咪唄!我總感覺小蘇子要把媽咪給賣了呢!”

“你怎麼現在還是對自己的爹地那麼不禮貌啊?既然你的媽咪現在已經回到了你的爹地的身邊,那麼你也就乖乖的喚爹地。”秋秋語重心長道。

包一源有個習慣,就是別人在對他認真說教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去揪別人的下巴。

“嗷呦!”秋秋沒有想到這個小家夥居然還沒有改掉這個壞習慣,被揪得叫出了聲。

“不要叨叨,我最討厭別人叨叨了。除了媽咪,誰都不可以。”包一源說著竟是又要去揪秋秋的下巴,還好秋秋及時躲開了。

秋秋連忙給包一源這個小家夥順順毛,“好了,啾啾媽咪錯了哦。我們的源寶真的想要去找媽咪麼?”

包一源點點頭。

“不過啾啾媽咪不知道你的媽咪在哪裏,所以找起來的話,可能會慢點哦。”秋秋已經答應帶包一源去找包暖暖他們去了。

包煙兒弱弱舉手,“啾啾媽咪,我也要去。”

“當然,我們的小寶貝也會去。”秋秋將包煙兒抱在懷裏麵,隨即站了起來。

“啾啾媽咪,我要跟媽咪說,就讓你和那個禽獸不如在一起好了。”

跟在秋秋身後的包一源嘴巴裏麵一直在不停地碎碎念著。

當秋秋轉過身的時候,包一源立即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仿佛剛剛那句話並不是他所說的一般。

“你呀,最好乖乖的。不然啾啾媽咪就跟你的媽咪說,隻要疼那個小寶寶還有小公主,就把你幹晾在一旁就可以了。”秋秋威脅道。

原本還叨叨個不停的包一源,在聽到秋秋的威脅的話語之後,立即變得安安靜靜的了。

空氣終於恢複了難得的寧靜。

可是秋秋忘記了包一源這個臭小子有多動症,隻要有一陣子,沒有動的話,那麼肯定就渾身不舒服。

這不才剛剛坐上出租車,他就開始不老實起來了。

“臭小子,你要是再亂動,啾啾媽咪就把你給扔到車外麵去了啊!”秋秋警告道。

隻不過這種威脅手段,包一源就隻會乖乖地聽話一次,現在在他的身上已經不奏效了。

“誒誒,停停!”一直在胡亂扭動的包一源眼眸一直注意著車窗外麵的風景,結果有兩個熟悉的身影就那樣闖入他的視線裏麵。

那個出租車不知道這個臭小子在說什麼,不過居然鬼使神差的將車給停在了一旁。

秋秋頓時有點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情況啊?”

“我看到媽咪和小蘇子了啊!”包一源興奮的說著,一邊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秋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包一源這麼興奮,不過他現在已經下車了,她也隻能付賬,爾後抱著小公主也下了車。

才剛剛下車,秋秋的視線就注意得到了不遠處並肩而行的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要去的地方?那個方向,不是監獄麼?

難道是去探望伯父麼?

就在秋秋陷入自己的思緒世界裏麵的時候,包一源已經興奮得朝媽咪他們現在所在的方向走去。

回過神來的秋秋立馬將包一源給撈起來,“那裏不好玩,你這個小屁孩就不要去了。”

“誒,啾啾媽咪你知道媽咪要去的地方是哪裏麼?”包一源眨巴著眼睛看著秋秋。

秋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一時情急竟是說漏嘴了,於是趕緊解釋道,“不是,啾啾媽咪的意思是說,你的媽咪現在是在和你的爹地約會呢,你和小公主難不成要去當電燈泡啊?”

“電燈泡?我才不是呢,我這麼闊愛,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電燈泡啊?”包一源糾正了秋秋的話。

“啾啾媽咪帶你和小公主去遊樂園玩,等玩得差不多了,估計你的媽咪也就回家了。”秋秋說著就轉過身去,朝與包暖暖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是包一源還是時不時地回過頭看向媽咪所去的那個地方,直覺告訴他,啾啾媽咪一定在在忽悠自己。

可是自己現在就隻是一個小孩子,也做不了什麼,就隻能如同啾啾媽咪所說的,乖乖的等媽咪回家好了。

——

另一邊的包暖暖和蘇銘岩兩個人十指相扣,已經來到了監獄門前。

本來今天早上就應該到這個地方的,可是在這個期間,包暖暖一直猶豫不決,所以才會弄到現在這個時候。

“可不可以再等一下啊?”包暖暖拽住正要邁進去的蘇銘岩的手,聲音帶著哀求。

蘇銘岩停下腳步,看向包暖暖。

“不管真相是什麼,我都會陪你一起麵對的,所以不要害怕。”蘇銘岩握緊包暖暖的手,將自己的力量給予給她。

即使是這樣,包暖暖還是在徘徊不定,“可是我還是害怕,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好不好?”

“包暖暖,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蘇銘岩倏地冷喝了一聲。

被蘇銘岩這麼一喝,包暖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竟是覺得鼻子一酸,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就這樣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看到包暖暖臉頰上麵的淚水,蘇銘岩頓時覺得好不心疼,抬起手拭去她的淚水,“沒有關係的,無論發生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像五年前一樣,將你從我的身邊推開的。”

在得到了蘇銘岩的保證之後,包暖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在這個時候終於可以變得安穩了。

她籲了一口氣,爾後才邁出腳步走進監獄。

然而蘇銘岩的心在這個時候竟是莫名的揪在了一起,仿佛自己走進的不是什麼監獄,而是那萬丈深淵,竟是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走了幾步的包暖暖回過頭,發現不知道什麼鬆開自己的手的蘇銘岩竟是一直停駐不前,於是就開口催促道,“你怎麼還不來啊?不是說好了要陪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