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倒是沒有關係,怕隻怕這個小家夥會出什麼事情。

“無論如何,我都一定不會再讓五年前的事情再次上演!”包暖暖的拳頭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攥緊,青筋都已經凸出來。

就在包暖暖還在陷入自己的思緒的世界的時候,就聽到門外傳來兩個男人爭執的聲音,她顧不得多想,立即將門打開。

“媽咪!”兩小隻看到自己的媽咪,連忙去跑到媽咪的身邊。

“你們這兩個小家夥,怎麼了麼?”包暖暖微微低身,各自刮了一下他們的鼻子。

“媽咪的臉色好蒼白哦,怎麼了嗎?”包一源抓過包暖暖的手,然後在她的手心裏麵寫著。

“媽咪沒有關係的,隻是低血糖而已。”

包暖暖在說著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自己的聲調,這樣的話,那和錦易在爭執的蘇銘岩這才會聽見自己的聲音。

“媽咪不乖!應該讓爹地陪著麼!”包一源責怪道。

他的小腦袋裏麵一直在想著當一個黑衣叔叔告訴媽咪出事的時候,爹地的臉色變得慘白,眼眸裏麵滿是慌張。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過這樣的爹地,那樣地恐懼,就好像是要失去了自己最最重要的人一樣。

看到包一源撅嘴,就知道這個小家夥現在又別扭上了,包暖暖柔柔一笑,“媽咪錯了,保證下一次絕對不會再犯的。”

他們這一邊其樂融融的,然而錦易和蘇銘岩兩個人那邊卻劍拔弩張的。

“錦易,你該慶幸這一次她安然無恙的,否則你這條命也趁早去給我陪宮家那些人!”蘇銘岩額頭青筋早就已經暴起,眼眸裏麵醞釀著一場大風暴。

本來錦易的表情還是雲淡風輕的,但是偏偏蘇銘岩提及得到他的死穴,向來淡然自若的他,現在也被熾熱的怒火包圍住。

“宮家?你們蘇家和包家的人,提及得到宮家的時候,不覺得愧疚麼?”錦易已經揪住了蘇銘岩的衣領,一字一句說道。

在蘇銘岩準備去回應錦易的時候,卻被驀地出現在蘇銘岩麵前的包暖暖打斷,“歸根結底,是我們包家欠你的,如果你想要尋仇,大可就衝著我包暖暖一人來就可。”

“嗬嗬!你們夫妻倆還真是相親相愛呢!”錦易譏諷地冷笑一聲,隨即就鬆開了蘇銘岩,“是想要各自將罪名往自己的身上攬,然後換得另一個人的安平麼?”

“宮錦川,你當真以為你們宮家死得無辜麼?”解脫開束縛的蘇銘岩依然毫不相讓。

“什麼意思?”錦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顯然有點詫異。

“你口口聲聲說是蘇家和包家聯合謀害了你宮家,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宮家為何會被所有的人都隔離在外?”

蘇銘岩一字一句宛如一把利刃生生的將錦易心上的肉給一刀刀的剝開,將那殘忍的真相給慢慢的揭開。

這一言倒真是驚醒夢中人,錦易恍惚之間記起,當年宮家被滅門的時候,明明城中許多人知道,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

那個時候的他還在想著,為什麼人心會那麼地冷漠。

可是現在細細想來,似乎一切都冥冥之中透露著古怪,怎麼可能會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宮家呢?

蘇銘岩看著已經陷入在自己的思緒世界裏麵的錦易,知道是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戳中了。

其實剛剛蘇銘岩也沒有那麼大的把握的,他其實也隻不過是在賭,現在卡看錦易這樣的反應,他就知道自己現在賭對了。

心裏麵不自覺地蘇了一口氣,然而視線轉移得到包暖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的時候,他的心又提起來了。

“你沒事吧。”蘇銘岩在猶豫不決了半天之後,最終還是開口去詢問了這麼一句關心的話語。

可是令他覺得意外的是,不知道包暖暖是聽不見自己的聲音,還是故意的選擇性忽略自己,居然就那樣越過他走向兩個小寶貝。

“你們兩個有沒有乖乖?”包暖暖微微低身。

包一源攤攤手,表示可以讓小包子隨便說,反正無論她現在說多少自己的壞話,媽咪都是聽不到的。

“媽咪問你呢?”包煙兒撞了撞包一源的胳膊。

“怎麼會是我啊?”包一源皺起小臉,抬眸才發現媽咪的目光的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

“小包子有乖乖,我……也有乖乖。”包一源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繼續寫道。

“你這個小搗蛋鬼,真的乖乖的話,那麼媽咪也就可以不用那麼操心了。”包暖暖低身,將包一源給抱了起來。

正當她還想要將小公主抱起來的時候,卻不曾想已經有人先了她一步。

包暖暖看著被錦易抱在懷裏麵,依然表現得安安靜靜是包煙兒,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那個似是被所有人都給遺忘的蘇銘岩。

其實剛剛那個時候,蘇銘岩第一時間就是想要去抱包煙兒的,可是沒有想到卻還是慢了一步,居然會讓錦易那個家夥給搶先了。

“小祖宗,你先下來。”包暖暖開口對包一源說道。

聽到媽咪的話之後,包一源就乖巧的從包暖暖的懷抱裏麵跳到了地上。

包暖暖二話不說,就那樣直接從錦易的懷裏邊將小公主給抱過來,隨即對包一源說了一聲,“進來。”

包一源看了看被媽咪拋棄的爹地,眼眸劃過一絲不忍,不過也是無可奈何,隻能衝他眨了眨眼睛,爾後就跟在媽咪的身後走進了病房。

在病房門關上之後,外麵的氣氛又恢複了剛才那般緊張。

“蘇銘岩,你難道沒有發現麼?現在的曉曉似乎有點不待見你,如果我是你的話,那麼就該馬上離開!”錦易現在早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蘇銘岩眼眸敵意已經漸起,“你對她說了什麼?”

蘇銘岩覺得包暖暖對自己的態度,無論怎麼說,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漠然的對待自己的。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錦易對他說了什麼之後,這才會讓她產生那樣的態度轉變的。

“這可是你自己幫忙的。居然隱瞞她已經懷孕的事情,真有你的。”錦易的每一字每一句無補都夾雜著濃濃的嘲諷。

當蘇銘岩聽到錦易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