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沒有確定,等到可以百分百確定之後,到那個時候再說可以嗎?至少現在,你就這樣待在我的身邊吧。”蘇銘岩的語氣帶著一絲絲的請求。
“我……”包暖暖在這個時候卻猶豫了。
因為她真的害怕,發自內心的害怕,如果到時候真的證明就是自己的父親害死他的母親的話,那麼讓她還怎麼可以繼續理直氣壯的責怪這個男人?
沒有得到包暖暖的回應,蘇銘岩似乎有點著急了,微微鬆開她,不由分說地就含住她的唇,汲取隻屬於她一個人的美好。
“夠了!”包暖暖在自己還擁有著殘存的一絲理智的時候,就用盡全力將蘇銘岩給推開了。
如果再停留一秒的話,那麼說不定自己就會在沉淪裏麵了,還好自己反應得及時。
“蘇銘岩,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要知道,如果事實證明的話,那麼我可就是你仇人的女兒,難道你可以接受自己仇人的女兒麼?”
包暖暖不覺眼眶早就已經微微濕潤,然而卻強行忍住自己眼底裏麵的眼淚,無論如何也不讓它掉落下來。
在被包暖暖這麼憤慨的質問的時候,蘇銘岩一瞬間也錯愣在那裏,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應對。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都去好好的冷靜一下吧。還有蘇銘岩你要知道,現在的我根本就提不起力氣去愛人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請你放過我吧。”包暖暖幾乎是一口氣地說完這些話的。
看著包暖暖頭也不回地離開的背影,蘇銘岩那雙深邃的眼眸瞬時間被濃重的悲傷充斥著,想要邁出腳步去追她,可是卻怎麼也邁不出去。
回到房間的包暖暖覺得還是去泡個澡,這樣的話,自己的心緒就不會這麼亂了。
調好水溫之後,包暖暖就將浴缸放滿水,然後脫下衣服的束縛躺進去。
原本這樣的話,就可以擺脫自己腦子裏麵那些亂糟糟的想法,然而也隻是枉然,越是不想要去想,就越是控製不住自己,就越是會往那邊去想。
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然而包暖暖卻渾然不覺。
包暖暖躺在浴缸裏麵,腦袋隻覺得昏昏沉沉的,眼皮子一直在打架,最後還是閉上了眼睛。
蘇銘岩在左思右想之後,覺得還是有必要再來找一下包暖暖,畢竟有些話還是要跟她說清楚的。
可是當蘇銘岩踏進臥室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包暖暖的影子,剛剛準備要離開的,卻看到浴室的燈一直亮著。
鬼使神差的蘇銘岩就走到了浴室的門口那裏,敲了敲門,“包暖暖,你在裏麵嗎?如果在裏麵的話,就應我一聲!”
無論蘇銘岩怎麼敲門,怎麼說話,卻始終得不到包暖暖的回應,他的心不禁開始慌了,就好像是那一次,當錦易準備要對她動手的時候,自己被那種濃重的無力感給包圍。
最後,蘇銘岩索性用自己的身子去撞門。
當門打開的那刻,卻看到包暖暖耷拉著腦袋,似乎是睡了過去。
蘇銘岩走到包暖暖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包暖暖,你怎麼在這裏睡覺,會著涼的。”
然而無論蘇銘岩弄出什麼動靜,包暖暖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躺在浴缸裏麵,始終沒有去回應蘇銘岩。
在這個時候,蘇銘岩終於覺得不對勁,連忙拿過浴巾,將她給包裹起來,並且直接打橫抱著她,走出了浴室。
蘇銘岩的手接觸得到包暖暖額頭那灼熱的溫度的時候,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的難看,“你這個笨女人,怎麼就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發著高燒,依然還是可以裝作一副沒事的模樣。”
在叫來家庭醫生,給包暖暖診治好之後,蘇銘岩就坐在床旁,靜靜地看著緊緊閉著眼睛的包暖暖,不禁抬起手去輕輕地撫摸她的頭發。
蘇銘岩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膽小鬼,在她清醒的時候,自己卻不敢靠近她,隻有在她昏迷或是睡著的時候,自己才有足夠的勇氣去觸碰她。
燒的昏昏沉沉的包暖暖,嘴裏邊一直不停地在囈語著,蘇銘岩想要湊近,聽一聽她的嘴裏邊到底是在嘟囔在什麼。
可是因為她的聲音太過輕微,所以試聽了半天,愣是都沒有聽清楚她到底是在說什麼。
起身,打算去給她去熬粥,這樣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可以去吃。
然而他才剛剛站起身,手就被還是昏迷不醒的包暖暖給緊緊扣住,“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這一次,蘇銘岩終於聽清楚了包暖暖所說的話,心裏麵的某根心弦就這樣被她的話語撥動。
雖然明明知道,她這話很有可能不是對自己說的,可是蘇銘岩寧願這樣自欺欺人。
“我馬上就會回來的,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蘇銘岩拍了拍包暖暖的手背。
包暖暖似乎是聽到了蘇銘岩的答複,這才慢慢地將自己的手抽離。
在包暖暖將手抽離之後,蘇銘岩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轉過身,將門帶上。
蘇銘岩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小米粥走進臥室,江小米粥輕輕地放置在茶幾上麵,爾後才走到床旁,重新坐回到剛剛所在的那個位置。
包暖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覺得自己好累好累,累得不想要再睜開眼睛,可是她的耳畔似乎有人一直在說著話。
她的睫毛顫了顫,終於在下一秒睜開了眼睛。
看到蘇醒過來的包暖暖,蘇銘岩的心在這個時候終於可以稍稍放下來了,立即就起身去端過那碗小米粥。
他舀了一湯勺,擔心那熱騰騰的小米粥會燙嘴,於是他還特地吹了好幾口氣,這才遞到包暖暖的嘴邊。
看到蘇銘岩這麼貼心的小動作,包暖暖完全愣怔住了,居然連張開的嘴巴的動作都忘記,就隻是那樣呆呆的看著蘇銘岩。
“怎麼這樣看著我?肚子不餓麼?”蘇銘岩看到包暖暖就那樣看著自己發呆,於是就開口去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