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源按住包暖暖的肩膀,試圖去安撫包暖暖,“你冷靜下來好不好?我會讓小公主沒事的。”

“你自己也是跟我這樣保證的,可是後來呢?你當初是跟我怎麼保證的!顧承源,你到底還要打算忽悠我多久?”包暖暖眼眶紅彤彤的,麵露怒色。

“被看出來了麼?”顧承源隻是嗤笑一聲,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的冷漠,就像是淬了冰渣子的紅酒,美麗又紮人。

“什麼意思?”包暖暖還是第一次聽到顧承源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聲音跟自己說話。

“如果你覺得那個人真的可以幫助小公主,那麼你現在大可以去找那個男人,我絕對不會再攔你!”顧承源說著已經把去路給包暖暖讓開。

現在的顧承源就好像是蒙著麵紗一般,讓人沒有辦法看得清。

然而現在的包暖暖,一心的注意力都在包煙兒的身上,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關心顧承源的異常。

見顧承源已經把路給讓開,包暖暖就抱著包煙兒奪門而出。

被留下來的包一源看了看顧承源,“感覺你看起來怪怪的,比衣冠禽獸還不像好人!”

包一源在發表完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看法之後,也緊隨其後離開了房間。

留在房間裏的顧承源眼眸變得愈加幽深,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當包暖暖抱著包煙兒來蘇氏集團找蘇銘岩,依然和上次一樣,去路被兩個盡職盡責的保安給攔住。

“讓開!”包一源環抱著雙臂,走到那兩個保安的麵前。

那兩個保安也是一臉懵逼,眼前的這個小男娃年紀小小的,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絲毫不輸給他們的大boss。

“我不想說第二遍!”包一源依然寒著一張臉。

恰巧從電梯走出來的何仟看到這一幕立即就走上前去。

畢竟現在這個女人,已經把Boss迷得七葷八素的了,說不準哪天,搖身一變就成了自己的老板娘,當然要討好才行。

“一個個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這個女人現在可是我們的Boss的最看重的人!”何仟先是數落了一下那兩個小保安,爾後轉過身來,對包暖暖又是點頭哈腰的。

“你才沒有眼力勁呢!還不把路給我媽咪讓一讓啊?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包一源看著完全擋住他媽咪的去路的何仟,語氣變得特別的不善。

何仟一瞬間錯愕了一下,還以為剛剛喝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Boss呢。

緩過神來的何仟,立即把自己的身子往旁邊側了側,包暖暖看都沒有看何仟一眼,立即就抱著包煙兒快步走進了電梯裏麵。

包一源瞪了何仟一眼,也趕緊跟上媽咪的腳步。

“媽咪,煙兒沒有關係的了。”已經逐漸蘇醒過來的包煙兒緊緊地揪著包暖暖的衣服,衝她搖了搖頭。

“煙兒不是一直都想要爹地的麼?媽咪現在就帶著你去找爹地好不好?”包暖暖不禁有點哽咽。

一聽到爹地兩個字的時候,包煙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煙兒就知道煙兒有爹地的,才不是隻有媽咪的小傻瓜呢!”

“我們的煙兒不是傻瓜,煙兒永遠都是媽咪最棒的小公主。”包暖暖輕輕地拭去包煙兒額頭上的冷汗。

說話之間,母子三個人已經來到了蘇銘岩的辦公室。

包暖暖剛剛想要勉力抬起自己的手去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那個寶貝兒子衝上去,踹了幾下門,可是門依然不動如山。

不過造成的動靜足以讓蘇銘岩聽見。

當蘇銘岩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包暖暖懷裏麵抱著包煙兒,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慌亂。

再低眸才看到,小公主的麵色無比的蒼白,額頭上麵布滿了星星點點的冷汗。

“你還看什麼看!抱著小包子啊!”包一源不耐煩的提醒著衣冠禽獸。

回過神來的蘇銘岩立即抱過包暖暖懷裏麵的包煙兒,還不忘記問了一句,“小公主怎麼了?”

“蘇銘岩,我求求你,無論怎麼樣,都要嚷煙兒待在你的身邊。就當做我再一次求求你了好不好?”包暖暖現在早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高傲,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她選擇在這個男人的麵前低頭。

“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麼?”蘇銘岩在說話之間,輕輕地拍著包煙兒的背。

“小公主,乖乖的睡一覺好不好?等醒過來的時候,爹地給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銘岩的聲音富有磁性,還是因為包煙兒感受得到從未擁有過的來自父親的溫暖。

小公主最後還是在蘇銘岩柔柔的聲音裏麵睡著了。

蘇銘岩將小公主輕放在休息室的大床上,並且蓋好被子。

“我們兩個人談一談吧。”包暖暖看著依然坐在床旁,手緊緊的被小公主握住的蘇銘岩。

“臭小子,還不過來?”蘇銘岩的眸光移向那個似乎若有所思的包一源。

“哦。”包一源倒是難得聽話,走到蘇銘岩的身旁,代替他,把自己的手給小公主握住。

率先來到外間的包暖暖,神情有些忐忑。

後麵走出來的蘇銘岩,就看著一直在那裏徘徊不安的包暖暖。

“不是已經決定好?我還以為你是要反悔?”蘇銘岩第一個打破了沉默。

“不是,我是希望延長時間。直到小公主完全恢複之後,我們的契約再失效可不可以?”水眸早就已經氤氳了一層霧氣,看得叫人十分不忍。

聽到女人的懇求,蘇銘岩稍稍地愣了愣,不過很快就恢複一如既往地漠然,“為了女兒卑躬屈膝?”

不是因為他,隻是單純的為了守護自己的女兒,才會委身於他,這聽起來也太過諷刺。

“隻要你可以讓煙兒可以早點恢複健康的話,那麼哪怕是一輩子,我都會待在你的身邊的。”包暖暖咬了咬唇,似是在堅定自己的決心。

“一輩子?以什麼身份?情人?”蘇銘岩唇微勾,說出來的話無比的紮人。

“你!”杏眼怒睜,雖然覺得被羞辱,然而隻能憤恨的瞪著蘇銘岩。

“一輩子的情人,我倒是不介意!恐怕你的錦易哥哥會暴跳如雷!”趁著說話的功夫,包暖暖已經被蘇銘岩給牢牢的禁錮在懷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