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力吹過,一切血跡,無論是牆壁上還是被拖布拖過的地板,亦或是水池內和拖布上,一切血跡都徹底被湮滅,哪怕是最尖端的儀器都檢測不到這裏存在過任何血跡。
然後它又打著旋將周晴原本的衣物絞成了碎粉,帶著碎粉,最後風吹到了洗手間,這時原本溫和的微風,變得無比狂暴,三具血肉之軀,被這股風一吹,體內的水分被急劇帶走。
皮膚皺褶、身軀下陷,飛快變得幹癟,風吹了不過幾十秒,三具軀體已經有如千年幹屍一樣,水分幾乎散失殆盡,然而風依舊未停下來,繼續吹著,幹屍漸漸腐朽,化為沙塵般。
旋風卷起,卷動著所有碎屑、沙塵盡往坑洞中下水道而去。
“轟!”廁所衝水,風再將洗手間的血液清理幹淨後,漸漸變得無力,恢複成小劍的樣子,飛行速度都變得緩慢起來。
搖搖晃晃,好不容易飛到先前出現的區域,變換著形狀,直插在電插頭中,然後緩緩隱去形體,十分鍾後,房屋內的電風扇自行轉動了起來。
電風扇卷起的空氣流動,風正對著小劍吹拂,隻是不知為何,電風扇開到最大一檔卷起的風一到一定範圍,就自然消聲覓跡,全然吹不動一個範圍內半點空氣流動。
離開了胡娟男友的出租房,周晴從一個小巷中走了出去,在不知今天小區監控相關儀器已經被電火花燒掉的情況下,繞過了小區四處的攝像頭,然後在外邊的路口攔了一輛出粗車,她沒選擇做公交車,公交車是有攝像頭的。
上車後她沒回學校,而是去了一家服裝店,買了幾套新的服裝,又去了廣南市一個日本人開設的“湯”場,去好生洗了個澡,將衣衫盡數換過,最後將王娟的衣服包成一團,隨手丟到一個垃圾箱裏。
半個小時後。幾個拾荒者跑到了垃圾箱中翻找著一些有用的東西。
“哎呀,這才沒穿過幾天的衣服。居然也有人當垃圾丟!”一個老婆婆驚喜道:“收起來,收起來,回家洗一洗就可以給孫女穿,乖孫女可好久沒穿新衣服了。”
“呼!”醫院的大門口,周晴長長籲了口氣,先前興奮的神情半點不在,不過麵上還算平靜,她飛快的往醫院高級護理房過去。
“周小姐。你來了,阿姨剛才還在說起你呢。”門口的護士熱情的對周晴說道,周晴禮儀性的回了句,然後飛快跑到護理房內。
“晴晴!你怎麼了?”
周晴的母親和她相貌有些相似,依稀可以看到年輕時候的美貌,不過此時卻已經是昨日黃花,長期的病痛折磨。最近又做了個大手術,她已經十分衰老。
年紀才四十出頭,看起來就好像五十多歲的老人一樣了。
“媽!”一到護理病房,周晴就坐到母親的病床前,大哭了起來,緊繃的精神完全鬆了下來。
“晴兒。是不是那人欺負你了?”
周母焦急的問這,眼中忍不住淚水也跟著流了下來,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得了大病,她本是想瞞著。就這樣去了都不拖累女兒,後來發現了後。她也有過幾次尋死,隻是都被醫院的護士發現製止了。
這段時間,女兒也不知道自哪裏借來的錢,忽然就說要給她做換腎手術,她幾次追問,女兒都說是好心人借的。
可是哪個好心人肯平白無故拿出這樣一大筆錢借給她?不用大腦去想,她都知道那個好心人圖的什麼,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錢都已經借來了,她不用,難道平白浪費女兒對她的努力?
就是這樣,她才同意做了換腎手術,可是現在看女兒哭的這樣傷心,她不自然就想到了那方麵的事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