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3 / 3)

她在他要走出門的時候抱他在懷裡,在他耳邊說:“兒子你什麼時候退休啊?什麼時候回來跟阿媽摘茶葉啊?”

他在她的背上轉了個身,從後麵看她光滑細膩的脊背,他伸手撫摸她的頭髮,指尖在她的髮絲中緩緩的浮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是說,你的媽媽也愛吸煙的?”她問。

“嗯。你告訴我,吸進去什麼感覺?”

她放平了胳膊,俯下`身想一想:“剛開始的時候,是挺解乏的。後來主要是習慣了。有一支煙在手上,手就不顫唞了。”

小山有同感,點點頭,臉頰摩攃她背上的肌膚:“習慣。習慣真是厲害。思考都不用了。按照習慣行事。”

18歲的周小山已經有了好勝的習慣,他樂於接受新的任務。刺探的時機,偷竊的風險,接洽的場合,運輸的路線,他精心的策劃,仔細的安排佈置,沒有漏洞。

那是在,阿姆斯特丹的國際機場。

他將到手的的三枚鬱金香極品藏匿在存放普通球莖的木箱裡,裡麵微酸性的黑土壤和錫箔片就算隻有薄薄的一層也是最好的遮罩。順利通過安檢,他眼看著工人將那木箱小心翼翼的架上飛機的貨倉,然後按開了腕表的機關,裡麵綠燈閃爍,方便他監控自己押送的寶物。

小山坐在經濟艙的最後一排,要了一杯清水,打開雜誌,準備回鄉。他碰到了身邊女士的胳膊,馬上躲開,抬眼看看,那是個金髮的孕婦。身體浮腫著,臉龐卻分外的美麗。這一路,年輕的周小山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便總是偷偷看一看,她發現了,向他微微笑笑,用英語說:“到了江外就可以生下他來了。”

小山順利抵達江外,將珍貴的鬱金香獻給將軍。在將軍的書房裡,他接過來,臉上卻未見高興。

“小山,你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然後將軍告訴他阿媽的死訊。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眼淚。

周小山坐起來,坐在床腳。

佳寧看一看他,又別開眼睛,回過頭來。

可她還是看見了他勁瘦修長的身體,俊美如裁的側臉,跟腦海裡的印象重疊在一起,如此更揮之不去。

他們各自看向一邊。

誰的心,停留在哪裡?

“我阿媽,她吸煙,引燃了房子。她死了。”

她聽了有良久沒有說話。

她想起他曾提及自己的母親,說她自己種植茶樹,翻炒茶葉。原來她已經死了。她想,那個婦人生前會是怎樣的豔麗?

“她想死嗎?她自己?”

“不。”他迅速的看看她,“為什麼?”

佳寧搖搖頭:“我掐息了煙的時候,總要狠狠的摁在煙缸裡,為什麼有人吸煙會引起火災呢?摁滅的動作比點煙還要簡單熟練。”

小山低下頭:“她對自己太不在意。”

“所以,”她披上衣服坐起來,頭髮一展,披在外麵,“你討厭所有人吸煙。那一次,還把煙捲從我嘴巴上拿下來。”她笑一笑,站起來,坐到他的身邊,伸手扶在他的頸子上:“還以為你硬的像金剛鑽。現在跟我說,心是疼的,對不對?”

為母親服喪之後,小山在江外勾留數天。

將軍差遣了人找他回來,並將這座帶有巨大中庭的宅子給了他。

找到周小山的人之後卻遇到了難題,因為香蘭小姐追問他究竟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