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內。
琴酒盯著病床上的赤井秀一。
“醫生說他頭部受到了重擊,”宮野明美道,“暫時失去了意識。”
琴酒卻沒有在意她的話,繼續看著閉著眼睛的赤井秀一。
他拿出手機,對著赤井秀一拍了一張照片,發了幾條信息。
發完之後,琴酒將視線轉向宮野姐妹。
“現在你該知道我沒有騙你了。”宮野明美解釋了一句。
“嗯。”琴酒惜字如金,他又看了眼手機,然後看了眼還隻是個小姑娘的宮野誌保,最後又看向伏特加,“伏特加,你先送她們兩個到車上,我等會就到。”
“你留下來做什麼?”出聲的是宮野明美。
“做什麼?”琴酒麵露冷笑,“你確定自己打電話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失去意識了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手槍。
“我……”看到琴酒的動作,宮野明美神色變幻。
這是要殺人滅口?
可是這個理由未免也太……
她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身後的宮野誌保拉了一下。
宮野明美語氣一頓,沉默下來。
姐妹兩人和伏特加一同離開。
……
琴酒將槍指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還要裝下去麼?”
他忽然開口。
床上的赤井秀一豁然睜眼,和琴酒對視。
他用右手掀開床單,露出手中的槍,槍口對著琴酒。
琴酒見狀,嘴角微彎:“那個女人送你到醫院,一直到這裏,都沒有發現你帶著槍?”
赤井秀一眉毛微挑,對方這是懷疑宮野明美和自己暗中有聯係。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低聲道:
“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技巧。”
接著又補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
“夏亞.阿茲納布爾,賞金獵人,”琴酒說出赤井秀一的身份,“兩年前你曾經出現在米國黑手黨的一次槍戰裏,我們有兩個人在那次事件裏意外死亡,看來和你有關係。”
赤井秀一神色不變,這是他花了數年時間偽裝出的身份,原本打算以這個身份,再作一層掩飾,通過這次的車禍認識宮野明美,以自己“愛上宮野明美”為由,通過雪莉聯係到黑色組織,要求加入。
以自己在賞金獵人時期表現出的能力,和FBI花了極大精力偽造出的清白履曆,那個時候的他想加入組織,以他對組織作風的了解,對方不會拒絕。
而現在,因為琴酒的意外介入,之前的計劃已經行不通了。
和之前相比,現在的他,缺了一個加入組織的理由。
不過好在他這幾年已經在這方麵做了些許鋪墊,接下來,就要靠著這些鋪墊,用自己的性命去做一次賭注。
赤井秀一看向琴酒:“沒錯,從那次之後,我就對你們產生了興趣。”
雖然兩人持槍對峙,卻似乎都不怎麼在意麵前那個指著自己眉心的槍口。
琴酒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你查到了什麼?”
“你們以酒作為代號,”赤井秀一說出自己對組織的了解,“雖然在西方各國都有勢力盤踞,但真正的核心卻是在霓虹,霓虹政商警界都有你們的人,你們在醫學界,財經界,科學界尋找有前途的人,再暗中以金錢收買,用以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知道我們的目的?”
“不知道,但似乎和讓死人複活有關,”說到這裏,赤井秀一的神色忽然變得狂熱起來,“你們的目的和我倒是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