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去,好好淋它個熱水澡。”呂布看著雨水泥濘在身上衝出一道道淺溝,感慨道。
“就你話多。”刺客把拳頭從呂布腦袋上收回來,“集中精力。”
“我說刺客,別老拿我腦袋當沙包。”呂布抗議道,“不然我去跟老軍閥說說,給你換個悶聲不響的搭班?”
“我可舍不得。”刺客笑答。
這一下,周圍的漢子一陣哄笑。
“你說咱不會一直耗在這吧?壓縮餅幹,老子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兔子湊了過來。
“就是,這哪有草原上好。餓了拉隻羊來,直接生啃。”呂布陰陽怪氣。
“拿帽子削死你!”兔子半立起狗熊樣的身軀,作勢欲打。
“都別出聲。”說著,呂布四下觀瞧一番,“好大的蛇。刺客,幫忙。”
呂布已貓腰鑽了出去,在離陣地三米遠的地方,呂布停住了,緩緩的抽出刀,死死盯著對麵。
一隻金色的眼睛蛇也發現了呂布,直立起來。下頜像充氣的皮球,刷的鼓脹起來,那是眼睛蛇的招牌防守動作。呂布剛好在它攻擊範圍外站定,那眼鏡蛇一雙猩紅的眼睛緊盯著呂布,似乎他再向前一步,就讓他知道眼睛蛇的毒液絕非浪得虛名。那條蛇注意力全在呂布身上,絲絲的吐著芯子。刺客早已悄無聲息的繞到了側麵,不知從哪撿來的長棍,悄悄伸向它腦後。
呂布心中一陣疑惑,可看到刺客的手勢,還是悄悄退了回來。刺客緩緩退後幾步,在麵前撒了點硫磺粉,直到看著那蛇消失進草叢,這才撤回陣地。
“刺客,你搞什麼鬼?”呂布看著那條蛇消失進草叢,這才不滿道,“好不容易有肉吃……”
“吃死你。”刺客白他一眼,“那是蛇王。”
“這東西你也信?大不了它多叫幾個小弟來給咱打牙祭。”
“老人說眼睛蛇身上一年長一環,那條蛇身上有八十多環!”刺客不屑道。
“我的媽哎,壽星蛇?”呂布吐吐舌頭。
“那是條母的,附近準有一條差不多大小的公蛇!你敢吃它?!”刺客譏諷道。
“你咋知道那是母的?”兔子來了興趣。
“我可在山裏長大。”刺客輕笑道。
“媽哎,那麼老的蛇,肉肯定嚼不爛。不吃就不吃吧。”呂布後脊背一陣發涼。
“趕羊的,你還有這閑心?”兔子看著趕羊的把一朵小花小心的裝進口袋,“喜歡就大膽的去追。像你這樣不聲不響的,人家哪能知道?”
“陳參謀是個好女人,咱配不上人家。”趕羊的黯然起來
“趕羊的,像你這樣可不成啊。你學學人家兔子,該送花送花,該浪漫浪漫。”呂布唾沫橫飛,“喜歡就說出來,想我上初中那時候,啥時候身邊不是美女環抱,你就聽我一句勸。”
“白倩最近不給你回信了吧?”刺客冷冷蹦出一句。
“哪壺不開提哪壺。”呂布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白倩那可不是一般女孩,要有耐心。此女隻應天上有……”
“長這麼個德行,還這麼貧,不怕把人家姑娘嚇跑了?”刺客繼續打擊著呂布。
“你出去打聽打聽,老子當年在學校可是風流倜儻,人見人愛。想跟我約會的姑娘那海了去了……”
“恩,我絕對信。咱呂布長這一老頭樣,一直在尋覓缺少父愛的女生。”刺客難得說了句長話。
“靠!你給我閃一邊去!”說著,呂布和刺客笑著扭打在一起。
“其實像現在這樣挺好。”趕羊任他們在身後嬉鬧,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