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再犯清遠-第30節 鋤奸懾敵膽4
一個聯防隊員聽了李大刀的對話,理直氣壯地道:“共產黨軍隊優待俘虜,你們不能、也不敢這麼做。”
李大刀以白骨精望唐僧的那種眼神望著這些聯防隊員,嘴裏怪笑著說:“我是飛虎隊的。”
這些聯防隊員聽了,臉色頓時蒼白如紙。他們強忍劇痛,如小雞啄米般向李大刀磕頭求饒。
“動手。”李大刀不耐煩地說。
在一聲聲錐心裂肺的慘呼聲,這些作奸犯科的漢奸走狗在一夜之間全部由正常人晉級為二級殘疾的級別。
當被草菅仁明抽調的鐵路巡邏隊離開鐵路趕去支援大本營後,鄧曉龍馬上開始行動。
大橋兩側有兩個沙包堆砌而成的簡易哨所,用一根長竹竿吊著一個燈籠,燈籠發出昏暗的光。兩個簡易哨所駐兵共約十人,一個哨所約有四五個鬼子,配備一挺歪把子機槍。鄧曉龍的意見是趁鬼子不備把這兩個哨點炸了,但梁飛虎對兩挺歪把子機槍垂涎三尺,擔心炸掉哨所時把歪把子也炸毀了,力挺偷襲哨所,把歪把子機槍搶回飛虎隊。
也難怪梁飛虎眼紅鬼子的歪把子機槍,畢竟飛虎隊與北江中隊的武器裝備太落後了。
鄧曉龍說:“大哥,歪把子不是一把好機槍,它的缺陷很嚴重。”
梁飛虎奇怪地問:“鬼子的機槍也有缺陷?”
“嗬嗬,”鄧曉龍笑道,“首先,‘歪把子’對於氣象環境的變化十分敏感;其次,‘歪把子’采用的供彈方式,使‘歪把子’的人機工程極為惡化;第三,‘歪把子’的兩腳架過長,火線過高,而且位置非常靠前,不便於發揚火力,正、副射手位置過於緊密,戰場生存能力弱。”
聽了鄧曉龍的解釋,梁飛虎不再堅持繳獲鬼子的“歪把子”機槍。
缺少了巡邏部隊,哨所裏的鬼子兵力就顯得嚴重不足。三、四個鬼子龜縮在哨所裏,一個矮個子鬼子持著槍在哨所附近無聊地巡邏。
鄧曉龍對梁飛虎打個手勢,梁飛虎領著幾個隊員消失在黑暗中。黃俊廉李華早就率領一隊群眾伏在鐵路下,為食張悄無聲息地摸到他們近前,悄聲說句“可以行動了”,大家就七手八腳地把一些大石頭搬上鐵路,阻擋列車的前進。
馬騮仔背著一個炸藥包拿著一根竹竿,在樹叢的遮掩下弓著腰潛行。他來到大橋正中的一個橋墩下,把竹竿靠在橋墩上,往雙手吐一口唾液,使勁地搓搓手,然後他雙手把著竹竿,雙手交替往上攀,雙腳以橋墩為支撐點,瘦小的身軀就嗖嗖地往上升,就像猴子爬杆一樣靈敏。眨眼間,馬騮仔就爬上橋墩。他放好炸藥包,拉好引線,沿著竹竿爬下來,等鄧曉龍發射信號彈後才引爆炸藥包。
賴蝦公與蝦仔摸向大橋南方的鬼子哨點,而身穿黑色衣服的梁飛虎在與夜色有機地融為一體,如果不走到他的近前認真看,根本看不見他。他就像一頭靈犬,領著大聲公摸向大橋北方的鬼子哨點,慢慢地爬上鐵路。矮個子鬼子打著嗬欠,搓著雙手走近梁飛虎的潛伏之處。
梁飛虎等鬼子走到自己的身旁時,突然一躍而起,左手迅速捂住了鬼子的嘴,握在他右手上的刺刀從鬼子右側肩胛骨的下方刺入,削斷了鬼子的脊椎之後插入了鬼子的心髒。在刺刀刺入心髒的那一刻,那名鬼子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因為受到刺激,鬼子的屍體不斷的抽搐著,括約肌失去控製,一股濃烈的屎臭味從屍體上傳了出來。
梁飛虎手腳並用,就像四腳蛇似的在鐵路的路肩上爬行,速度雖緩慢,但目標明確。越來越接近鬼子的哨點,梁飛虎爬行得越小心。
近了,更近了。一個鬼子站在哨點裏無聊地數著星星,他舉起雙手,伸伸懶腰,張大嘴打嗬欠。
梁飛虎可以非常清晰地聽見嗬欠聲,在昏暗燈光的輝映下,他甚至可以看見鬼子的上門牙金光閃閃,原來安裝了金牙。如果再往前爬,就進入燈籠光線的勢力範圍,於是他停止了爬行。他把背上的布包解下來,這是他炸哨點的武器,就是把十枚手榴彈捆成一捆,成為集束炸彈。
“嗚——”
鬼子的物資運輸車嘶鳴著,從新街方向呼嘯而來。
“哐啷——哐啷——”
列車駛過銀盞大橋,向源潭車站奔馳而去。列車其中一節車廂頂堆著沙包,架著一挺機槍,五、六個鬼子護衛著列車。火車司機驟然看見前麵的鐵路上堆放著一大堆大石頭,一邊鳴笛,一邊緊急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