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再犯清遠-第1節 拜訪梁飛虎
(萬惡的每學期一次的期末統考終於結束,恢複更新。)
春風吹綠了野草,吹燦了山花,荒原又變得蒼翠欲滴。一路春來一路歌,歌飛滿園花爭豔。燕子飛翔,飛過花園,飛過青山,飛過碧海,飛遍清遠大地,飛來了1940年的9月。
黃飛虎站在“逍遙山莊”背後山頂的高處眺望忙碌著農活的村民,心裏萬分寫意。有六個原因讓他不能不寫意:一是鬼子從清城撤回花縣(今廣州市花都區)後就龜縮起來,大半年過去了,卻對清遠秋毫無犯;二是三弟嶽龍與師爺扮成乞丐的樣子安全歸來,其他失蹤的兄弟也陸續歸來;三是在口水威大力地“廣而告之”下,清遠縣政府對梁飛虎的抗日行為通令嘉獎,獎賞了不少的錢財和糧食,他從一個悍匪一躍而成為抗日英雄,受到廣大清遠人民的頂膜禮拜;四是他順理成章地占據大漢奸潘振南的“逍遙山莊”,作為飛虎隊的駐地;五是各地民眾紛紛投奔飛虎隊,口水威帶著幾十個受盡鬼子折磨的漢子加入北江抗日飛虎隊,飛虎隊的實力比戰前還雄厚;六是清遠的清東地區(北江河以東地區)的勤勞人民進行複耕工作。
一切如過眼雲煙,如陽光的下的水滴,很快會消失的無蹤無影,所有的承諾如癡人說夢,清遠人民心靈上的傷口是難以愈合的,但已經在傷痛中慢慢恢複過來,勇敢地迎接明天美好的朝陽。
易怒,暴躁,對兄弟絕對講義氣,梁飛虎活生生像是從水滸裏走出了好漢,所以,雖遭受鬼子殘酷的掃蕩,但劫後餘生的飛虎隊隊員還是緊跟著他。
痛定思痛,梁飛虎每天白天都帶著隊員訓練,增強隊員的體質。可惜飛虎隊的領導層畢竟都沒有接受過正式的軍事訓練,平時的訓練隨意性很大,隊員的紀律非常散漫,隨意缺勤。飛虎隊缺槍支少彈藥,因此都是舞舞刀,弄弄棍。訓練既沒有係統性,也沒有針對性,更沒有對隊員進行配合方麵的磨合訓練。雖然成立了北江抗日飛虎隊,但梁飛虎還是用土匪那一套管理隊員,隊員都習慣地稱梁飛虎為大佬,不稱梁飛虎為大隊長。晚上,梁飛虎就與隊員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酒足飯飽之餘就打麻將,推牌九,賭三公,賭得不亦樂乎。生活寫意,勝似神仙。
後勤部長嶽龍靜悄悄地來到梁飛虎身旁,愁眉苦臉地說:“大佬,我們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政府獎賞的糧食財帛已快耗盡,再不想辦法,飛虎隊一百多號人就要喝西北風了。”
一身酒氣、滿臉紅光的梁飛虎不以為意地擺擺手,說:“鬼子不敢冒犯我們清遠,兄弟們的手早就癢癢了,讓二佬帶兄弟出去撈撈世界(幹一票),‘黑毛仔’( 豬)、‘瘋仔’(馬)、‘高腳仔’(騾)、‘皮仔’(狗)、‘尖角’(牛)、‘長頸’(鵝)、‘扁嘴’(鴨)等,通通都有了。”
梁飛虎習慣性地說起江湖上的黑話。江湖黑話又稱作切口,也叫春點、寸點、唇點。
嶽龍說:“大佬,我們現在是抗日武裝,這樣去‘借’(搶),恐怕會影響我們北江抗日飛虎隊的聲譽。”
梁飛虎搔搔後腦勺,說:“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