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田君,難道神通廣大的您連幾個供自己調遣的部下都沒有嗎?”
“任何調動‘雛鳥’的舉動都跳不過聯軍總指揮部這一關,那些明哲保身的將軍們是不會讓我斷掉他們後路的。更何況,‘雛鳥’特攻隊的骨幹力量正由小林香子少校率領,在敵占區內製造混亂,留守本部的人員不堪大用。將軍閣下,早在從軍之前,我就知道298旅憲兵連是一支毫不遜於海豹突擊隊的精銳。與其讓他們在這裏閑著,不如放在更需要的地方?”
“我隻能給你一個排,另外,還有我最得力的一名部下,”少將輕輕地敲了一下桌子,一個上尉推門進來,侍立於後,一言不發。少將繼續說道:“憲兵連副連長令狐遲,他曾經在一次國際性散打比賽中,將俄國總理的帖身保鏢打得三個月出不院。不過你千萬不要以為他隻是一介匹夫。”
板田少室打量了一番,笑道:“從他的眼睛裏,鄙人看到一個故人的影子,雖然那隻是一個女人。”
“女人?”少將擰過頭來。
板田少室看到令狐遲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滿,連忙解釋道:“請您不要誤會。鄙人說的那個女人名叫冷月。”
少將“哦”一聲。令狐遲的目光旋即恢複了平靜,仿佛不再有異議。
“大恩不言謝。如此,鄙人就告辭了。”板田少室緩緩起身。
少將拿出紙筆,隻寫了兩個字就交給令狐遲。
令狐遲叭地立正敬禮,轉身跟隨板田少室,離開地下指揮所。
門關上時,少將從口袋裏拿手帕,輕輕地拭去臉上的汗水。“聽天由命吧,”他重重歎息一聲,閉上眼睛。
板田少室走後不久,桌子突然抖起來,順即便是一聲沉悶地爆炸聲。
少將睜開眼睛,拿起電話。另一頭報告道:“5號車被炸了。”
“5號?”
“反狙擊手係統。”
“令狐遲走了嗎?”
“令狐上尉帶著三排隨同板田少佐離開了。因為有您的A級手令,所以作戰科沒有詢問去向,也沒有立檔。”
“叫參謀長過來。”
素來隨叫隨到的參謀長比往常來得要晚,他出現在少將跟前時,手裏提著兩支自動步槍。
“旅座,我們被包圍了。”
“哼,難道有一個團包圍了我們嗎?”
“呃……派去搶救5號車一個班3死一傷,至今無法靠近。”
“那又怎麼樣。”
“封鎖營救路線的狙擊手非同一般,憲兵連到現在還無法判定對方的準確位置。派到1號路口處警戒的車輛也受到了襲擊,排頭車被打爆三個輪胎,把後麵的車都堵住了。”
“2號路口怎麼樣。”
“發現地雷。工兵連正在設法排爆。”
“來頭不小。”
“旅座,敵軍的兵力不超過一個班,由於地形複雜,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完全清除。從其隱蔽性和針對性上來看,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堵死指揮所轉移的路線。”
“不可戀戰!立即下達撤離命令,從2號…….不!把1號路口的障礙炸掉,從那裏衝出去!”
“我已經要求機關作好撤離準備,所有車輛都處於待命狀態。”
“走。”
少將接過自動步槍,帶著帖身警衛班向出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