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風起雲湧之時 第二十一章 七祖：色欲
世界之上最強大的計算機，被稱為【星辰】的巨大機組在永不熄滅的白熾燈光下靜默的運行著，毫無防禦的顯露在青恒的麵前，占據了足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大的地方。
鬆開了手中的鐵箱，青恒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黑色的鐵盒，像是裝著機密數據的儲存器一樣的鐵盒被手掌穩穩的托起。
“歡迎你的到來，黃道的指揮官先生。”【星辰】係統的聲音從房間之中響起：“請盡快完成計劃步驟，你要尋找的機組在編號為9878的區域之中，祝您計劃順利。”
數十分鍾之後一台處理器的巨大外殼已經被青恒拆卸了開來，他端起了手中的黑色核心，緩緩的放進了那個預留的缺口之中，嚴絲合縫的將黑色的盒子推進缺口之內，然後頭頂上那一盞燈光開始閃爍了起來。
“檢測到新型插件於升級模塊……驗證密鑰中……密鑰吻合，開始升級，預計時間三十二秒……升級完畢……”
隨著空間之中的電子合成聲的傳播，新模塊的插入完美的完成了。
“【星辰】係統更新完成，檢測到新名稱……”
原本那個柔和的男聲突然改變了，變成了青恒曾經熟悉的一個聲音。
“【傑克】為您服務，小恒，好久不見。”
“傑克大叔，是你麼？”青恒的聲音顫抖著，彷徨的看著四周。
“命題錯誤，此身為【傑克】係統v6.23版本，請勿與黃道同名存在混合。”熟悉的聲音毫不留情的擊潰了他的幻想。
確是，它有著傑克曾經的記憶，而且也有著如果擁有了相當程度的條件的話，遠超傑克的運算能力，傑克自從能力覺醒以來就開始構建，為止付出無數日夜的最高傑作，但是無可辯駁，它，不是傑克。
那個總是麵冷心軟的數據工程師在東京就已經死了，它再次陳述了這個事實，然後將少年心中唯一一塊脆弱的地方擊成粉碎，傑克已經死了。
像是被擊碎了的石像一樣，青恒感覺到了自己僅存的一絲柔軟碎裂了，他愣在了那裏，傾聽者內心之中破碎的聲音，過了很久之後發出了有些顫抖的聲音：“是啊，傑克大叔已經死了呢。”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整理著自己有些髒亂的衣服，抬頭看著天花板上投影下來的虛擬形象，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麵孔。
“一直很照顧我的傑克大叔死了，有些討厭的片山大叔死了，蕭老師也死了。”語氣之中絲毫沒有悲涼和脆弱，仿佛新生一樣的少年用陳述的語氣如此說道：“我都知道的。”
“但是！”他突然提高了聲音，堅定而不可動搖：“他們留下來的痕跡，一直都存在著，黃道還有我在，那麼他們未曾完成的軌跡我便會將其延伸……”
“……直到終點。”
少年說完了最後的獨白，然後消失在了通道之外的盡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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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傷的耳畔殘留著空氣之中呼嘯的聲音，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高能衝擊炮從空氣之中劃過，炮彈碾壓空氣，然後轟然炸裂，子彈從槍管之中脫出，射入目標然後嵌入其中或者將其穿透。
一瞬間，成千上萬的聲音疊加了起來，成為了宏大的節奏，令他忍不住心馳神往，但是靈敏到極致的聽覺卻撲捉到一絲剛剛開始震動的弦音，低沉的聲音剛剛泛起，那是一個大調即將來臨的前兆。
那是戰爭的交響樂即將蔓延，然後將兩人囊括其中的聲音。
“來了。”李無傷扭頭看著天空之中的那個巨大裂縫，從剛剛的一瞬間，他就從那裏感覺到了毫不掩飾的敵意，跨越了漫長的距離投射到了這一片空間之中，攻擊即將來臨。
極遠處的地方射出一道黑色的亂流，從黑色的裂縫之中衝湧了出來，朝著這個方向衝擊而來，餘波攪亂了空氣，在天空之中穿刺出了一條純白的軌跡，真空的圓環蕩漾了開來，變成了絢麗的尾跡，僅僅是數秒鍾的時間就已經降臨到了頭頂的天空之中，即將撲擊而下。
占據了高度想要居高臨下的發出攻擊，數道黑色的影子無視了堡壘的防空係統，瞬間從高空之中顯現出了痕跡。
居高臨下？這麼囂張？被小看了麼？死徒的情報係統真是落後啊……
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站在這裏的是誰麼？
李無傷挽起袖管之後暴露在空之中的胳膊緩緩抬起，手掌從褲兜裏麵抽出，眯著眼睛看著天空之中的那些黑色身影
“給我……”
混沌的光流瞬間衝天而起，像是逆卷的瀑布一樣瞬息之間衝湧到了天空之上，變成了混亂的風暴，如同驟然來臨的暴風雨一樣，席卷的黑色雲層在瞬間形成，如同幻覺一樣。
暴亂的電光在雲層之中穿梭著，閃電的光亮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提高著，到最後近乎變成了灼燒眼球的火焰，彙聚在了一起，隨著李無傷手指的移動變換著形體，直到現在，李無傷喉嚨裏的聲音才散發了出來。
“……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