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送上門的機會。
她冷笑一聲,快步回去王府。
算算時間,這個點,朱信之應該已經在書房了。她徑直去了書房,推開門,瞧見朱信之專心的背影,心中越發安定,笑道:“王爺,我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朱信之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知道她來了,筆下不停的又寫了幾筆後,才放下毛筆撫平衣褶子。
裴謝堂湊到他跟前去:“你還記得李希這個人吧?”
“記得。”朱信之神色微微蕩漾:“他怎麼了?”
“先前的時候,孤鶩不是都告訴我了嗎?李希在你安葬泰安郡主的時候跟你為難,帶著人馬來搶奪棺木,我都要幫你記著呢。我剛剛在大街上看到他啦,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懷好意!”裴謝堂添油加醋的用誇張的表情演繹著:“我心裏想啊,我家王爺在查你,你就送上門來,我得幫我家王爺一把。於是,我就跟著他逛了逛京城。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朱信之眼簾一跳:“泰安王府!”
“聰明!”裴謝堂打了個響指:“他就是去的泰安王府,不過,我可沒看到他在裏麵搞什麼。”
“能去做什麼,找東西唄。”朱信之嗤笑:“孟家出事後,他多少有點慌。”
“孟家?”裴謝堂恍然大悟一般:“王爺,你早就知道他跟孟家關係好啦?我就說嘛,剛剛那馬車夫看著特別麵熟,仔細一想,這不是你上次發下海捕文書說要通緝的那個,冉成林貪汙案裏的罪魁禍首,叫什麼……什麼錦衣來的?”
“孟錦衣!”這一回,朱信之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豁然站起來:“你看見了孟錦衣?”
“應該沒看錯。約莫六十歲,頭發有點白,看起來很沉穩,狐狸眼睛一看就給人一種很聰明的感覺。”裴謝堂揪著自己的頭發:“上一次,孟蜇平帶著他來拜訪你,我不是央著你讓我在屏風後麵看過人嗎?我不會認錯的。”
朱信之點點頭,扶著她的肩膀喜道:“成陰,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他揚聲喚孤鶩和長天進來:“你們兩個人拿著我的手令到京外大營走一趟,孟錦衣藏在軍營裏,你們去把人帶回來。”
“得令!”孤鶩和長天領了命,轉身就走。
朱信之低頭,忽然又喊:“等等!回來!”他抬起眼睛,看著兩人:“孟錦衣肯定不會被李希大搖大擺的帶在身邊,他肯定在軍中有個別的身份。你們這樣去抓不到人,還會打草驚蛇。孤鶩,你讓薄森調動兩衛人,隨你一同去。到了京外大營後,立即悄悄封鎖大營各個出入口。長天,你帶著我的手令到軍營後,立即抓捕李希。”
“先抓李希?”長天一愣。
朱信之道:“對,先抓李希。抓了李希,孟錦衣沒人庇護,肯定跑不了。抓了李希之後,挨個搜查,遇到可以人等出入,絕不放行。”
“是。”長天也領了命。
朱信之又吩咐孤鶩:“你們兩個去不夠,把落霞和秋水也一並帶上,孟錦衣武功不錯,別讓他跑了。”
“是!”孤鶩和長天這才離開。
他們一走,裴謝堂就垂下眼簾,聽著他安排這些,心中暗暗尋找哪裏不妥當。朱信之辦事一向周全,她沒有發現哪裏不對。
朱信之捧著她的臉,高興之餘,重重的啃了一口:“要什麼獎勵?”
“你啊!”裴謝堂摟著他的腰,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帶:“王爺,孤鶩和長天這一去一來的,少說也要一個時辰,我們來玩點有意思的活動吧?”
“大白天的!”朱信之抗拒。
裴謝堂嘟著嘴貼上去:“就是要大白天才沒人啊,大晚上的,一點動靜都讓人聽得見。說不定晚上有多少人在咱們牆角下偷聽呢,王府也沒幾個女人,憋死了你這幾個侍衛,我看你心不心疼。”
“口沒遮攔的。”朱信之無奈至極。
但聽著這人說的話,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著這樣的場景,扶住她的腰肢,讓她緩慢的進入,他蹙起眉頭:“我們動靜很大?”
“也沒有很大啊。”裴謝堂咬著他的耳朵:“晚上安靜,我都不敢出聲叫的。王爺,其實我叫起來挺好聽的。你要不要聽聽看?”
朱信之紅了臉頰,一雙眼睛水潤潤的盯著她。
看,還是想聽。
裴謝堂也不跟他客氣,嬌聲婉轉,還真是有一種別樣的風情。等他渾身癱軟的被她征服時,她慢慢握在他懷中,閉著眼睛很認真的想,這一次,應該能懷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