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咒你了?”裴謝堂很是不解。
朱信之一本正經:“人家都說夫妻像(相),我跟你是夫妻,這不是說我像你嗎?你那麼笨,我要是跟你像,豈不是得難過死?這不是詛咒是什麼?”
“又胡說!”裴謝堂摟著他的腰,似嗔還喜:“你看你,現在都跟我一樣學的油嘴滑舌了,還說不像我!我們就是夫妻相!”
“放開!”朱信之紅了臉頰:“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體統是什麼?沒聽說過!!”裴謝堂大聲說,抱得越發緊,根本不撒手。
朱信之用力去掰開她的手,她纏得很緊:“我說了不放!”
“人多呢!”朱信之拗不過,隻得又軟了聲腔。
裴謝堂笑得悶悶的:“好吧。”
她鬆開了手,轉而就去抓這人放在身側的手掌,一個用力,朱信之立即被她帶著進了屋子。裴謝堂左腳一鉤,門已經輕輕巧巧的關上,將要追上來的孤鶩和籃子雙雙攔在了外麵。孤鶩悶笑了一聲,倒是沒再追,自覺的門口站崗去。
籃子則是紅了臉頰,轉身小跑開了。
一進屋子,裴謝堂整個人就跟八爪魚一樣黏上了朱信之:“方才是大庭廣眾之下,現在黑燈瞎火時,這總沒問題了吧?”
這臉皮!
朱信之隻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都上了臉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她軟軟的身體貼著自己,不知為何,渾身都好像被火燒了起來,一陣熱,熱得他渾身都有點發軟,險些將人摔了下去,隻得倉促間伸出手扶了扶。
入手一軟綿軟,裴謝堂悶笑了起來。
他竟是伸手扶著她的屁.股!
朱信之羞得隻差找個地縫鑽進去,身上這人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黏得他一陣浮躁。
“你下來!”朱信之的聲音沉沉的。
“偏不!”裴謝堂貼的更緊。
“快點下去!”朱信之盯著她,屋子裏的光線並不是太好,他的眼睛很亮,像是一叢小火苗在眼睛裏燃燒。
裴謝堂見他有些生氣的模樣,倒是愣了愣:“我喜歡這樣,你不喜歡我?”
“不想下去,你幹脆別下!”朱信之發狠了一般,猛地身後將她的腰緊緊的摟住,“一會兒你不要後悔。”
“我當然不……”裴謝堂下意識的就要反駁,但話不過說了幾個字就戛然而止。
有什麼頂著她,隔著衣服都一陣滾燙。
再低頭看朱信之紅滾滾的臉,裴謝堂幾乎笑出聲來:“王爺,你嘴上喊我下去,身體卻很誠實呢,它在告訴我——謝成陰,你千萬不要離開,你要是離開了,我將來很有可能就會有個不舉的毛病,那可就太糟了。”
“你!”朱信之怒。
裴謝堂嗬嗬直笑。
可是笑著笑著,她笑不出來了。
朱信之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她,像是真的怒到了極點,他掐著自己的手好緊,幾乎將她的腰都要勒斷了。裴謝堂伸出手推了推他,試圖在兩人之間推開一點點距離。方才動手,卻覺得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朱信之壓倒在了軟塌上。
他抵在她身體間,居高臨下,神色危險:“我要是不舉,你豈不是要獨守空房啦?”
“怎麼會?民間不是有很多趣味的玩意嗎?”裴謝堂訕訕的笑。
“趣味的玩意?”朱信之重複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她方才說的是什麼,立即惡狠狠的警告:“謝成陰,你敢!”
“王爺別生氣嘛。”裴謝堂舔了舔嘴唇:“我還是最喜歡你的。”
“哼,不舉?”他冷笑:“遲早本王會讓你哭著求我饒你。”
“怎麼求?”裴謝堂知道這人就是過過嘴癮,別看自己忍得難受,壓根不會拿自己怎樣,她忍不住想要調.戲他,隻要看著他難受,她就覺得痛快,笑眯眯的開口:“是不是這樣?嚶嚶……王爺,你好厲害,奴家……奴家佩服……王爺,你……嗚嗚……受不了了,要……王爺,啊啊……啊哼……就是這樣子,我學的對不對?”
“謝成陰!”朱信之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開口。
裴謝堂眯起眼睛:“王爺,什麼事?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到底是不是這樣?”
“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高行止?”朱信之怒道。
裴謝堂歪著腦袋,很是天真無邪:“不是啊,書中都是這樣寫的。”
“什麼書?”他咬牙切齒。
裴謝堂掰著手指給他數一數:“這就多了。《金.瓶梅》啊,《荒丘狐狸》啊,《野園春》啊,都是說的這些。王爺,你是不是沒看過?要不,我給你找找?我這裏肯定沒有,但我知道高行止那裏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