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都心頭發怵。
她們年紀都還小,說親嫁人,若是破了相,那這一輩子差不多也就毀了。
而且安桐這架勢,大有弄出人命她也不放在眼裡的意思。
貴女們喜歡抱團,但沒誰是個傻子,會第一個上前去。
安桐就挑眉看向那紫衫女子:“何小姐在猶豫什麼呢?”
紫衫女子麵色難看,她自然也不敢像安桐這樣放手一搏,隻怒喝道:“關外長大的就是關外長大的,你以為京中貴女都像你這般不識禮數嗎?”
說完她就直接甩袖離開了。
餘下貴女也不敢再招惹安桐,紛紛離去。
那個粉衫貴女也被人扶著準備離去,安桐突然叫住她:“你留下。”
她這一出聲,讓原本打算離開的貴女們也停下了腳步。
而原本扶著粉衫貴女的那幾個貴女,也撇清關係似的紛紛站得遠遠的。
粉衫貴女看了一圈,又是委屈又是難受。
“你……你想做什麼。”她還想橫,但是氣勢已經弱下來了。
“道歉。”安桐道。
“你打了我憑什麼是我道歉?”粉衫貴女估計是說話時太激動,扯動了麵部肌肉,鼻樑又一陣發疼,眼淚就滾了出來。
“那是因為你該打。”安桐麵無表情盯著她:“道歉!”
粉衫貴女又看了一圈,見沒人再肯幫她,帶著哭腔委委屈屈說了聲對不起。
“我可以走了嗎?”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安桐抱著手臂站在原地,突然問:“你鼻子怎麼傷的?”
粉衫貴女一臉懵逼:“你打……”
一句話沒說完,看到安桐不動聲色揚了揚手中的金簪,粉衫貴女怕安桐再撲過來劃爛自己的臉,眼淚掉得更凶,慫慫改口:“我摔的。”
安桐點了點:“哦,原來是摔的,大家都聽到了吧。”
眾貴女看安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
粉衫女子在這群貴女中身份算是最高貴的,紫衫女子家世不怎樣,但是最會把人當槍使。
粉衫女子知道,她被安桐逼著在眾人麵前承認自己上摔的了,若是回頭又找人告狀說安桐打她,那她的臉麵也算是丟光了。
而且就算她不要臉麵回家告狀了,確實也是她嘴髒在先,傳出去同樣對她閨譽有損。
其餘貴女更不敢到處宣揚安桐打人,且不說這樣會得罪粉衫貴女。光是一群貴女聯手欺負人家一個,還被嚇成這樣,說出去丟人的也是她們。
所以這群貴女隻會在心底記恨著,不會拿這種事到處說道,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貴女們都離開了,安桐這才把簪子插回頭上,又甩了甩剛才打人打疼了的手,坐到了亭中,跟個沒事人似的嗑起了桌上擺放的葵花籽。
日光斜照進亭中,黃衫姑娘半邊臉沐浴在日光裡,一張原本恬靜柔美的麵孔,看著卻多了幾分別的味道。
沈琛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有點意思。”
他站的位置距離亭子不遠,隻是因為路邊剛好有一株塔鬆當著,方才離開的那波貴女,又是從另一條道走的,這才沒發現他。
此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壓低嗓門,就被安桐聽到了。
安桐朝這邊看了一眼。
沈琛暗道不好,雖然他是偶然走到這邊的,但是偷看女眷的這名聲傳出去,他麵子還要不要了。
他趕緊拉著隨行太監往回走。
“站住。”身後傳來安桐的聲音。
沈琛怕自己一跑,安桐直接叫人,到時候把事情鬧大了更不好看,隻得停下腳步。
隨行太監一句“大膽”還沒說出來,就被沈琛踹了一腳,他立馬縮著脖子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