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什麼異況都能及時發現,還不用上戰場。除了生活苦了些,基本上沒什麼危險。但是因為因為水庫的重要性,他們拿的軍餉可以說是沖在前線的士兵的三倍有餘。
因此能來看守水庫的,基本上都是些有門路的老油條。
蘭芝把安夫人的門檻都快踩平了,又是拿銀子打點這打點那的,才為趙大誌謀來了這份肥差。
趙大誌上任後,在心底不知罵了蘭芝多少遍。
他自打從軍以來,就沒受過這份罪。
這裡是山上,軍營那邊開飯了,才有小兵提著食盒給他們送飯過來,一般送到了飯菜都冷了。不那麼講究還是勉強能吃。可是這幾天大雨,送飯的小兵就沒有準時送來過,通常是肚子餓得咕咕叫,才等到這一天的飯,打開一看,食盒裡進了雨水,一頓飯就變成半湯半水,寡淡無味,叫人半點食欲也沒有。
好在這裡是山上,老油條們還能打點野味處理乾淨了烤著吃。
日子也算勉勉強強能過,可是今早一行人被瓢潑大雨給澆醒,抬頭就發現茅屋的屋頂被大風給掛飛了,泥漿裡到處都是茅草,便是撿起來也不能再用。
跟趙大誌一起當值的幾個老油條都氣的罵娘。
這會兒風大雨也大,隻能等雨停再修補茅屋,一夥兒人罵罵咧咧在附近找了個山洞避雨。
“他娘的,這茅屋都多少年沒修繕了?”
“上麵就算撥下了銀子,一層一層克扣下來,到了咱們手裡,怕是連買蓋屋頂的茅草錢都不夠!”
“管他呢,反正這水庫看了十幾年了,就沒見出過什麼大事兒,估計上麵也沒把這放在心上,領個閑差能拿這些軍餉該偷著樂了!”
趙大誌是個喜歡充大的,聽到這話,當即嗤了一聲,“老子以前在羌城的時候,那也是千戶大人當著的!”
“羌城來的那幫人混得可不差,聽說他們都隨燕都尉南下,幫六皇子打天下去了,咱們姚城這邊的,隻有安將軍的親兵才能跟著去,那可是個升官發財的好機會,老兄你怎麼跑來守水庫了?”有人取笑道。
趙大誌想起以前燕明戈在自己麵前的落魄樣子,再看看自己如今的境遇,恨得牙癢癢,“那姓燕的,你真當他有通天的本事?老子在羌城立下的軍功,全被他搶去了!他那女人,以前就是從羌城主將帳子裡出來的,現在到了姚城,聽說也跟安將軍家的那侄兒不清不楚的!”
“燕都尉若是這麼升官的,那老兄你也可以讓你家那婆娘勾搭安將軍的侄兒試試,上次咱們可瞧見了,你家那婆娘姿色也不錯……哈哈哈……”一個老兵起頭,其他的軍漢也都哄笑起來。
趙大誌知道他們是在取笑自己,冷哼一聲走出了山洞,嘴裡低咒著,“你燕明戈也如今發達罷了,以前還不是被老子踩在腳下!這群勢利眼,老子發達的你們是沒瞧見罷了!”
雨小了些,趙大誌不知不覺就沿著水庫走了半圈,他瞧了瞧天色,儘管心中不願,但還是準備回山洞。
轉身的時候,瞧見似乎有一行人朝著水庫這邊來,那些人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
趙大誌以為是來水庫這邊偷魚的,一腔怒火正沒處發,當即打算耍耍威風,怒喝一聲,“什麼人在這裡,還不快速速離去?想吃你軍爺爺的刀子嗎?”
他雄赳赳氣昂昂朝著那群人走去。
待看清那些人是蠻子時,趙大誌嚇得手中大刀直接掉進了泥濘裡,濺起他自己一褲腿的泥漿。
兇神惡煞的蠻子提刀就砍下了趙大誌的頭顱,再一腳將他的屍體踹下了山路。
為首的蠻子做了個招手的姿勢,後麵一隊蠻子才趕著馬匹緩緩走過來,馬背兩側的麻袋裡都裝了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