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姬昌一醒,整個西岐城瞬間平靜下來,可見西伯侯姬昌的能力,要不然怎麼以“賢侯”之名,名揚天下,當然,這其中少不了姬昌自己暗中推波助瀾。
“帝辛小兒,不服此仇,我姬昌誓不為人!”西伯侯姬昌狠聲說道。
“侯爺,報仇之事需從長計議,現在西岐無糧啊,當下正屬青黃不接之際,唯有扛過這段時間才能收得糧草啊。”南宮適說道。
西伯侯姬昌雙眼一黑,差一點栽倒在地。
“伯安,你夠狠!”西伯侯姬昌恨恨地說道,能不恨嗎?伯安和眾庶子可是將西岐的糧庫搬了個精光啊。
“這一切都是帝辛小兒造的孽,本侯早晚要報複回來。”西伯侯姬昌冷聲說道。
“現在的情形大家都知道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諸位有何良策?”西伯侯姬昌問道。
“向大王借糧,不,借糧種,然後還時將糧種煮熟了再還。”一名大臣說道。
“此乃絕戶毒計,士不可取也。”南宮適搖了搖頭。
“帝辛小兒是不會借糧的。”西伯侯姬昌說道。
眾人為之一驚。
“帝辛小兒巴不得我們餓死,根本不會借給我們糧草。”西伯侯姬昌說道,姬昌說的很對,帝辛根本不會借給西岐糧草,不但不借,還會令各種諸侯都不借給西岐糧草,或許,隻有西岐下屬的那些小諸侯會借些糧草吧。
但是,糧草乃是根本,那些小諸侯不可能有損己利人的覺悟,能借也隻是借一點點,麵子上說的過去也就罷了。
“那向南伯侯和北伯侯借,或者向冀州侯蘇護借?”一名大臣又說道。
“先不說他們會不會借,即使借,路途太遠,這一來一回,在路上就得消耗不少糧食,說不得,借來的糧食都不夠路上用的。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搶回伯安他們搬走的糧食。”散宜生沉聲說道。
其實眾人都知道,最快,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搶回伯安他們搬走的糧草,但他們不好明說,隻能拋磚引玉。
“南宮適,點齊兵馬,攻伐伯安。”西伯侯說道。
“侯爺且慢,不能攻伐伯安,伯安乃西岐之變的核心人物,攻打伯安會令其他人心驚膽寒,他們一膽寒,勢必會組成攻守同盟,到時,將不再是小打小鬧,而成了大戰。臣建議,先禮後兵。”南宮適說道。
“怎麼個先禮後兵法?”西伯侯姬昌問道。
“侯爺畢竟是西岐的主人,西伯領名正言順的侯爺,侯爺完全可以用病危為理由,召百子入西岐。入西岐者多少心中還有孝義,心存孝道,可以視為一路人,侯爺到時可……”南宮適還未說完便被西伯侯打斷。
“扣押住他們,逼他們的臣下奉上糧草!”西伯侯姬昌怒聲說道。
“萬萬不可!侯爺,萬萬不可啊,一來,侯爺這麼做有失賢侯的名聲,二來,侯爺這麼做徹底將他們推到了侯爺的對立麵啊。”
“如若侯爺的子嗣前來,侯爺自當良言相勸,並放他們回封地,隻要他們奉上糧草,按時交稅即可,待西岐糧草豐厚,兵強馬壯之際,再在侯爺的子嗣中行縱橫連縱之術,拉一批,打一批,最終,侯爺仍能一統西岐。”南宮適連忙說道。
西伯侯姬昌緊握的拳頭緊了又緊,最終鬆了開來,然後吐氣開聲道:“就按你說的辦。”
南宮適也舒了一口氣,然後連忙派出信使,去各個領地通知西伯侯姬昌病危的消息。西伯侯姬昌年勢已高,又經此重創,病危也是理所當然。
但是,信使的到來,在眾庶子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也是一個選擇,關乎自身性命,關乎自身權勢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