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領著竹竿叔往偏僻的小路走去,竹竿叔問道:“老人家,你家住如此偏僻嗎?”
老頭笑著說:“走小路快一些。”
“老人家你女兒得的是什麼病啊?你一個老頭怎麼會有這麼多錢!”竹竿叔掂量著老頭剛剛塞給自己的錢袋子,這白花花的銀子聽得他心裏那叫一個舒坦。
老頭陰險一笑:“我女兒得的病怪得很,要神仙去了才知道呢。”
老頭跟在竹竿叔身後,從衣袖中亮出一根長針來,老頭故意摔了一跤哀聲:“哎呦,疼死我了,這該死的石頭,妨礙我給我女兒看病!哎呦,我的老腰啊,我的胳膊肘啊,我的波棱蓋啊。“
竹竿叔立刻要給他整治,“摔得不輕啊,我來給您瞅瞅吧。”
“那真是麻煩神仙了,哎呦疼死我了!”老頭嚷嚷著,瞧準了竹竿叔的後腦勺,偷偷的緊握長針,目光一凶狠,手一發勁,長針就如同出弓的箭,倏然出擊,飛向竹竿叔的後腦勺!
竹竿叔嘴角一笑,說時遲那時快,看都沒有看那老頭,飛虎爪一般卡住了老頭脖子,一招鎖喉,老頭被掐得臉色發紅。
“你你你…是什麼人?”老頭問。
霍嵐三人趕來,球叔搶走他手中的長針,這一針下去,足以讓人死亡。
“好粗的針啊,這要是紮下去,這腦袋瓜子不就碎了!”祝溫言驚歎道。
“他好心救你女兒,還替你療傷,你就是這樣報複你的恩人的?”霍嵐的聲音悠悠傳來,他取下頭上的鬥笠,模樣出現在老頭眼中。
老頭駭然,神情大慌:“是你…你沒有死…。”
“好在你貪財,買了一口普通材質的棺材,不然的話…我可能真要小命不保了。老人家,還真要好好感謝您呢!”霍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竹竿叔將頭套取下露出喜慶的齙牙來:“真是快憋死了我了,小哥兒這惡人,你看要怎樣處理?”
球叔道:“以牙還牙!這老頭壞的很,老都老了還出來興風作浪!”
老頭沮喪著臉:“大爺我錯了,您就看在我是老人的份上就放了我吧。大爺,我錯了,以後不敢了!”
霍嵐冷笑:“我可不能善良了,我的善良已經被你騙,光了。麻煩二位,將他帶到昨日二位刨墳處,我要將他活埋了!”
“大爺饒命啊,這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是謀害我呀!你們是要下地獄的!”
老頭被霍嵐綁緊了雙手雙腳,勒住了嘴巴,將他丟入墳坑中,一鏟一鏟的加土。
老頭嚇得魂飛魄散,急得哇哇大叫。
祝溫言心裏有點不是滋味,畢竟這是一條人命,他躲得遠遠的,坐在石頭上嘴裏叼著狗尾巴草。
“去見閻王吧!”竹竿叔笑著,對墳坑吐口痰。
瞧著那墳堆霍嵐心裏這才舒心了,他鬆口氣問道:“虧得昨晚遇見三位,不然我的小命真就沒了。方便問一下,三位…這是從事什麼行業…。“
霍嵐指了指那被他們刨的墳堆,竹竿叔笑著說:“這不是…錢不好賺嘛,我們祖傳的老手藝,不能丟了!野生考古學家!”
球叔道:“就是一刨墳的,說的高尚。你這仇也報了,快些回家去吧,下次可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
霍嵐向二人抱拳:“多謝二位,我還有一事相求。同我合葬的女子,想來也是不能與心愛之人雙宿雙飛才消香玉損。我想讓她心愛之人將她好好安葬,我人生地不熟的,還得勞煩二位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