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烈聽後,拍案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連皇親國戚都敢謀害!”
韋會是皇親國戚,唐中宗女兒安定公主的兒子,輩分上來說算是唐玄宗的堂外甥,而王鉷兄弟兩人連皇親國戚都敢殘殺,實在是膽大包天。
一直想替王鉷維護一二的裴冕聽聞此事後,驚蟄莫名,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而楊國忠則兩眼放光,暗道妹婿厲害啊,還掌握著如此重要信息,這一下王焊親自招供,王鉷怕是死定了。
聽王焊供認後,陳子墨才真正將韋會案詳細了解清楚了,此前隻是懷疑與王焊有關,沒想到詐了下,竟然把王鉷牽了出來,也算意外之喜。
跪著的王焊此刻若是知道他的兄長王鉷其實剛才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隻是被去了京兆府尹一個職位罷了,結果被他這樣一招認,反而害的兄長徹底涼涼,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之後四人又對其他叛賊一一進行審訊,一直熬到半夜。
第二天,勞累一夜的四人將卷宗口供一一整理齊全,準備在今日早朝時彙報情況。
發生謀逆這樣的大事,李隆基自然坐不住了,當天便趕回長安宮中。
百官們也早就得到告知,今天有早朝。
朝會上,百官們發現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右相李林甫沒有往日的淡然,而是眉頭緊鎖,王鉷大人臉色衰敗,似乎有許多心事。而楊國舅看起來麵色雖然疲倦,卻顯得誌得意滿,似乎有什麼喜事。
除此之外,還有人發現王鉷大人今天的官袍和站位都有了些變化。
整個殿內的氣氛詭異和壓抑。
“皇上駕到!”
“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隆基陰沉著臉,“免了吧。”
左相陳希烈率先出列發言。
“陛下,查得昨日謀逆叛賊共五百九十四人,皆已擒拿誅殺,叛首之一邢縡當場被誅,對叛首王焊等人審核完畢。”
消息落後的官員一聽,叛賊謀逆,什麼時候竟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了。
嘈雜議論聲起來。
“肅靜!”
高力士嗬斥一聲,立刻禁聲。
陳希烈剛說完,王鉷就移步了出來。
“陛下,王焊並不是叛首,隻是被蠱惑脅迫的,還望陛下明察。”
他仍然想保自己的兄弟。
“王鉷,休要狡辯,王焊便是叛首之一,你抵賴不掉的。”陳希烈立刻反駁,他還記恨著王焊那些叛賊指定除掉的人中就有他。
“陳希烈,你個老匹夫是想落井下石…”
“姓王的,你也不是好東西,也有你一份…”
朝堂之上,王鉷竟然與陳希烈公然對噴。
李林甫看在王鉷也算是合作人的份上,添了一嘴,“陳相,凡是還是需要講證據的。”
見李林甫開口了,楊國忠立刻加入了戰團,揶揄道:“嘖嘖,李相,您還在替他們說話呢,殊不知叛賊第一個想除掉的人便是您老。”
李林甫沒有一同參加審問,因此還不知道王焊等人計劃好要明確除掉的三人中就有他自己的名字。
被楊國忠這樣一懟後,立刻咳嗽起來。
楊國忠心中則是萬分欣喜,終於在李林甫這找回一場了。
自此,楊李兩黨矛盾更加白熱化。
………